光脸微变：“你是说有人借刀杀人？”

意

霍光：“张婕妤有兄长两人，都是浮浪的破落儿，难你觉得他们还敢这事？”

意：“阿父，您从前一封信导致他狱，难保他不会怀恨在心，如今他是对咱们客客气气的，谁知等您百年以后，他会怎么样。”

意：“那女儿就不知了，但最好是有。您说许皇后死了，咱们成了杀许皇后的人，这鹬相争，得利的渔翁该是谁？”

魏相姓魏名相，在朝中担任御史大夫。为人不留情面，刚正不阿，抑制豪，选贤任能，总之是个非常不错的官员。意想起他来，主要是因为魏相担任河南太守的时候，丞相田千秋病死，他的儿本来在魏相手下工作，见父亲死了，魏相治郡严厉，怕自己日后被责罚，脆辞职走了。当时霍光以为田千秋的儿是被魏相走的，派信谴责他一番，之后魏相从前打压的政敌都纷纷冒，整理了他的一堆罪状如滥杀无辜之人，在霍光下把他送监狱里，后来天下大赦，他才从监狱里来。

霍光怔了怔，许久：“你不提这事，我都快忘了。他事能，我本来还想劝陛下多重用他。”

霍光看她的言下之意，瞥来责怪的目光——汉代重孝，虽然意一句不提霍太太，但实际上还是在指责霍太太，她为人女，实在不该——然后：“你阿母是我给她的胆，张家兄妹是谁给他们的胆？”

她说完这话，心中也隐隐发冷。从前窦太后轻描淡写杀死卫夫和李海棠的时候她还在心惊，如今去诬陷这个政敌已经这么不在意了。

“……魏相怎么样？”意。

其实在意看来，霍光这时候已经很有儿贾母那“我死了，哪洪滔天”的装糊涂的劲。他这样辅佐了四朝皇帝的人，难不知皇帝最忌讳他这样废立过皇帝、一手遮天的权臣？难不知自己贸然上书要求刘询停止调查医生的行为太过冒失？究竟是不知还是懒得想，意觉得是后者，所以为了活下去，她必须着他想一想。

她记得张婕妤在后中十分得，后来生的儿也十分得刘询喜，曾经当众夸奖他像自己。如果不是许平君早逝，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霍光闻言，叹了气。

意一怔，：“……张婕妤？”

意：“阿父，您觉得咱们霍家一门霸占朝廷里那么多显要职位，对陛下来说这是好是坏？对魏相这里容不得一粒沙的人来说，又是好还是坏？等到您不在朝上了，其他人真的能撑起来这泼天的富贵吗？”

霍光来了兴致，笑：“那成君觉得渔翁该是谁？”

霍光很奇怪：“你怎么会想到他？魏相这人行事虽然太过严苛教条，急于求成，但不是会这事的人。”

因为这件事魏相就和霍光结仇了，霍光活着的时候他隐忍不发，霍光一死，他就上书劝刘询给霍家人降职好削弱他们的势力。

意：“他们这样的人家乍富了，心态变了，地位变了，但思维没变，才容易这事呢。”她这话其实说的是霍太太，在霍成君的记忆里，霍太太就是个破落的，只是她生的太，声音又，笑容又甜，在街上初见就把霍光迷的神魂颠倒。两个人又是老夫少妻，霍光在家一直她，把她的无法无天，才肆无忌惮的下谋杀皇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