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猜的。”伍桐逗他，她没想过永远隐瞒那些过往，但也不打算亲告诉他，“看着很宝贝啊，怎么不带走？”

沈泠将贝斯盒摊在地上，拉开拉链，怜惜地勾过四贝斯线。贝斯发沉闷声响，他说：“初三那年家里尤其闷。有天夜里，我觉得呼不过来了，翻墙去，找从前福利院的哥哥阿初，我们约定好要乐队。他陪我买了这把贝斯。”

“所以惯犯现在要去毁尸灭迹。”沈泠角弯弯，“你等我三十分钟，我们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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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她昨晚问他要苹果拨片，就谜题重重。

那么多信息重叠在一起，让他时而兴奋，转又无所适从。

“你快下去吧。”伍桐才开始他，“我中午要去见个人。”

“是余秀华的诗集，小姨给的。她让我读些女文学。也一起送你。”

嗯？怎么有个盒？上面还拿黑油画笔写了俩字：变。

原来这才是沈泠害羞的样。

所以……”沈泠有些不自在地，摸着自己的颈肩，撇开，“不论你要送情书给谁，他肯定都不上你。要不还是，别写了？”

“你说得对，不上我，我不写了。”她洒脱地说，“真喜什么人，直接告白就好了。这封信不错，我就要它。拿走了，沈少爷。”

沈泠顿住：“你怎么一看，这是贝斯盒，不是吉他盒？”

他喝，竟然是为了补钙。那她也能算是他健的辅助了。

再看当事人，耳垂到耳骨红得要滴血，指骨分明的手不自在地抚肩颈。

嗯，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

伍桐沉浸在他刚才的话里，并未察觉到他别扭的动作。

“那《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也是她给你的？”

其实是那时赵玥骂他不会谈恋，着他看。

说着随手拉开柜，把情书盒怼去。太的地方她够不到。

原来她漏听了一句。如今听见为时已晚，伤害曾结实地切，好在——它加速了伤自愈。

真要理事后？伍桐不信没有专人打扫。可她又想起试衣间那次，他拭渍的样。

她只是看了，一只手猛地伸过来夺走它，销毁犯罪证据般的力度。

“谁？”沈泠警铃大作。

只是长呼一气，到有些释然。

“这……我……”在伍桐好奇目光的炙烤下，他还是将盒递给她，“小时候弱，每天都喝。以为喝了就能健。”

沈泠脑袋瞬间嗡嗡嗡，觉两一黑，坐都坐不稳了。

他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

伍桐没忍住，笑声来。

她一脸怀疑，沈泠无奈地笑：“毕竟私密，不适合给阿姨。”

“这又是什么？”伍桐接过，直接把封回去的信夹书里。

“好。”伍桐抬手拍了拍他肩，老板姿态，“给你我放心。你下去吧，我勉帮你整理房间。”

他又想起什么，站起踉跄一下，才走到书架前，一本书，递给伍桐。

“你恩人我的恩人。”伍桐言简意赅地解释。

“那么，沈少爷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弹贝斯的？和好好学生很违和啊。”伍桐指了指书架旁的立着的贝斯盒。

将一切摊开，竟然幽默又畅然。

……

盒没放好，里面的东西被碰倒，掉来。

伍桐也试着去拨几番：“原来你是个翻墙惯犯。”

“那本不是。今年冬之际，我读了比较多米兰·昆德拉的作品，那本是我最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