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伍桐在手账，沈泠坐在地上靠着她的膝，对着手机屏幕不知在和谁打字聊天，十分激情。伍桐真的很好奇，侧了瞥见他聊天窗的名称是：细狗绿茶。

她再不会认为，也不会需要哪段天长地久的关系。正如任何象的家也都是浪的家，唯一扎的是她自己。所以她需要一只狗帮助她更长久的停留。

“嗯！”

窗中有沈泠发的一堆照片，伍桐看不真切，但依稀辨得都是今晚的照片，里面都有他们两人。对方忽然也甩来一张照片。

“我说要养一只狗，那是我上学时候的愿望。而且我觉得，也许你也需要一只狗。”

对象真的很多。这回是一个叫“垃圾不老婆”的。

他疯狂摇，然后抬起来，发糟糟的，姣好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白皙。颊侧泛了粉，红濡，倒像是在勾引伍桐。

她又看了一沈泠，发现他的对话框对象已经换了人。

伍桐将这一切顺着思绪清晰而直白地，可在语言从里之后，她非但不觉心里缺少了什么，反而被好的能量满溢。

方才沈泠发过去的最后一张图，是两人往那晚的自拍合照。说起来，和姚景的合照她好像都放在旧手机里，没想过再去看。

在她不缺时，反而不会占据生命的重心，它变得安全，有无限兜底痛苦与关系成本的能力。而她能给的，即便只是满溢来的那些，也足够丰盛了。

沈泠没有回复，忽然抬了，惊得伍桐带着椅一晃，被他一臂扶住。

他目光闪烁，角勾起，笑得漂亮但很欠揍：“怎么了？”

，那我就不会去损害开心的事。”

如果有天和沈泠分手了，和他的照片大约也会躺在如今这手机里……伍桐涂画的笔了框外。

伍桐的手落在他发上：“你先睡吧，你明天不是早班吗？”

伍桐手一抖，便见沈泠也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她轻微的动静就能影响沈泠，沈泠抬起来，以十分缱绻的目光看她：“想睡觉了？”

“但我想，你这么会，要是遇见一只时时刻刻都能回应你的、还能加倍你的小狗，应该会很好吧。这样我们都能不那么孤单。”

他睛一下亮了，又充满期骥：“什么？”

沈泠打字的速度快极了：“至少是因为她本来就不结婚。不像对你，她是讨厌。”

“好啊？怎么？”

“何况我知在你这里得到的安全，是我这么多年的成长得来，也是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共同促成。我可能，一直在回避，我是很渴望不孤单的，也想有一个家的。”

“嗯——嗯？”沈泠终于提了抗议，“有了真的狗，你把我放在哪里？你肯定满心都是它了。”

不过沈泠只是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里忽然自打起神：“不行，我还有事。”

……

便见对方发来：“她不会和你结婚的。”

她亲见沈泠把“老婆”两个字，改成了“她”，然后切回聊天界面。伍桐很好奇，轻轻挪了挪，试图看清上面的字。

伍桐尴尬，随胡诌：“嗯，我想让你帮我一起下直播。”

“那我陪你吧。”沈泠抱住她的腰，在她肚间蹭。

然后他又对着手机敲起字来。

伍桐动用死脑绞尽脑，说：“下手模。”

“。”对方发来三条一模一样的消息。

他说的有事，原来就是和姚景斗图。

“没有。”伍桐心虚，差打结，“我晚还要直播一个小时。”

伍桐其实隐隐约约知这些人彼此之间有联系，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幼稚。而且为什么沈泠一脱就说姚景是正？哪有人自己待在男朋友的位置上把自己看什么“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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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