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我确实算不上好人，你也一样

叶明舒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不出话。

纪闻笙盯着她两秒后，声音平静的重复，“你的意思是他缠着你么？”

“我、我没那么说。”她声音微颤。

纪闻笙轻噘了下唇，“有时候，人都喜欢不撞南墙不回头，就像你对你舅舅，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跟他说清楚一点。”

叶明舒滚了滚忽然就变得干涩的喉咙吐出一个字，“好。”

纪闻笙笑了，无声的，缓缓松开她的手腕，“既然你不想见她，那我们就回去吧。”

她没吭声，转头就往回走，毕竟她本就不想出来，而且刚才那种感觉……让她心有余悸……

回到家关上门，终于从那种心悸跳脱出的叶明舒看着弯腰换鞋的纪闻笙，忍不住问。

“你叫我出去是因为发现张竞衍一直在外面么？”

纪闻笙轻点了下头，“守了一夜了。”

叶明舒蹙眉又问：“如果刚才我回答的是他缠着我，你是不是会对他做什么？”

“我能对他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摇头，“但我知道你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

纪闻笙笑，直起腰转身看向她，“客观上来说，我确实算不上好人，你也一样。”

“……”她……无力反驳。

叶明舒借着还要再睡会就回房间了。

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她拿出手机，重新下载了那款社交软件登录，立马就看到很多未读信息。

她拧眉点开，全是在问她什么意思，是不是玩他，让她有什么当面说清楚。

而最近一条消息，‘为什么看到我的就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的她可能都不会去看之前的信息，更不会对他的话产生任何情绪，只会直奔自己的目的。

可现在……她居然胸口发闷，心脏还莫名的有些酸。

她闭上眼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吁出，过了会才又睁开眼低下头回复。

‘你总问我，为什么忽冷忽热，为什么说变脸就变脸，是不是只有想做的时候才想得起你，现在我告诉你原因，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替代品，现在我病好了，已经不需要替代品了，还有……对不起’

这次，她发送完消息，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就把软件删除了，而是在等待。

另一边的张竞衍一手捏着烟，一手端着手机，看着他终于等来的回复，半响后闭上眼。

替代品么……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他自己也应该早就感觉到了吧……只是一直不愿面对和承认罢了……

叶明舒一直等到晚上，都没等到张竞衍的回复，她觉得，已经一天了，他都没回复，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联系她了。

不过她没把软件删掉，而是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到窗边。

夜风吹过脸颊，很凉爽，她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如释重负却又好像少了什么……有点空……

路边大排档的后巷，已经喝多了的张竞衍被好兄弟搀扶着，吐得不行，而他还搁在杂乱饭桌上的手机里，已经没了那款让他总是忍不住打开看看的聊天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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