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自动模式下，步枪以每分钟近50发的速发弹，车厢地面叮叮当当地掉落一堆弹壳，硝烟弥漫，而远眺百米外的那群阶丧尸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

“瞄准了。”

司空琏叹息般下令。

司空琏升起车窗，卸下了她的枪，踢开那堆弹壳，侧抱着给她手臂。

“之前司空送我的玫瑰，是你培育的吗？”

“宝贝不怕了…应远，下次别那么暴力。”

“应远。”

副驾驶上的应远跃跃试地活动着手腕，结印般手指扭翻，快速变换，十米范围外破土而丝线一样纤细的藤，却如绊绳，一气收割了大片丧尸的颅，血横飞，青红错。

应远敬了个礼，识时务地缩回去了。

“遵命！孟孟，抱歉让你受惊了，请收下这个吧！”

“我每天都可以给你送哦。”

而孟凝还在不释手地抚着那束，甚至心思一动，捡了几个尚有余温的弹壳到芯中，莫名地觉得还不错。

“谢谢你，它们让我想起了很好的过去。”

司空琏终于发声，温和不再，冷厉得隐带暴戾之气。

“接下来就不劳你动手了，让我来吧。”

猝不及防地隔窗看到这一幕，孟凝一阵呕，却因受惊过度，一时躲避不及，只能木然盯着那堆狰狞模糊的东西也不眨。

“噢，枪炮与玫瑰！孟孟果然是艺术家呢！”

往日只会运弓弦的手，在今天拿起了冰冷的枪械，即使被反作用力冲击得酸痛，却让她兴奋得脸红扑扑的。

孟凝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勉睁，发现应远还持地探到后排，手中握着一束熟悉、但小了一大圈的芬德拉白玫瑰，约莫有二十朵。

“是呀！我父亲说女孩会喜白的，我记了个大概，生来就长这样了。好看吗？”

“凝凝很。”

明明以前她不喜这样冷暴力的事的。

修长的手从后覆上她的，揽着她的压回颈窝中。

甜纯净的植气息，让她的心情也渐渐安宁，便也伸手接过束抱在怀里，摸着温的白问应远。

应远又不知死活地拉长了脖往后看，夸张又八卦的评再次惹得孟凝笑靥盈盈，眉间的忧愁也散去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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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淡然，让孟凝也定了定心，通过准星对准其中一小撮特别活跃的丧尸。

孟凝第一次经受这样的后坐力，右背阵阵发麻。幸好司空琏不知何时给她了耳，否则她可能只听到嗡鸣一片了。

也不知他从哪里掏来的包装纸，造型像模像样的。

它们的肤明显比其他的更完好，却泛着诡异的黑紫，远看格外的不详，也许这就是阶后的丧尸。

下，就打开了空气防护罩，隔绝令人厌恶生惧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