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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从上一波高潮中缓过神来,孟凝就发现口鼻间的氧气渐稀薄,像忽然被无保护地抛到了山巅。
胸膛急促起伏,却也得不到足够的生命因子。
她的眼前泛了一层水雾,迷蒙混沌,如坠幻梦。
视线越过司空琏的肩膀,只得到地灯打到天花板的昏黄光散映入瞳。
偏生那光影摇荡无律,贴合的健硕身躯把源源热量过渡,熨得她五内如焚。
从身体深处漫开蒸腾湿气,人也变为被投入沸水的汤圆,溶溶曳曳,神魂溃不成型。
穴肉被长时间的插干揉开揉软,水液淋淋地缠裹着密集抽送的性器,每一下都带出酥入心底的连绵快意。
孟凝梦呓般哭吟着。
“…我…喘不…过气…不要了……”
“你会喜欢的…宝贝……”
司空琏撕开了往日体贴爱怜的面具,病态纵情地握着她的腰挺动,敏感点一处不落地碾压过去。
为自救而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和内啡肽把孟凝的欣快感再次推往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大脑中闪过片片白光,意识凌乱,心跳得剧烈,几乎要蹦出胸腔。
但所有下意识的挣扎都被强横制止。
不知何时起她的手腕就被柔滑轻薄的克什米尔披肩束缠,缚于头顶,小腿也被架在司空琏的肩上,脚尖偶尔在晃动中蹭过他的头发。
算不上是彻底开放的姿态,却向上位者展示着肉体的臣服和脆弱。
身上的人没有停止过进出,却放缓了节奏,专注于控制流经她呼吸的成分。
氧气浓度堪堪在维持生命的底线,麻痹机体的氮气却规律地灌入鼻腔。
而他的手指如按动簧管键钮般,轻柔而灵活地在孟凝身上游走照拂。
颈侧,锁骨下缘,小腹,腹股沟。
若孟凝是清醒的,就会因过去的被研究经历而对这些位置熟悉得很。
脆弱又致命的主动脉,与司空琏的指尖只隔了薄薄的肌理。
只要用力刺下,猩红血液就会从中喷涌而出,几分钟内耗尽生机。
但她根本无力顾及这不明的摩挲和隐藏的危险,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似乎灵魂也挣出了躯壳,在半空俯视着自身的狼狈。
孟凝在濒死般的窒息快感中止不住地颤抖,穴道痉挛着收缩到最紧,勒得那粗涨的性器兴奋地轻跳。
司空琏又往内送了些,牢牢地抵住尽头的紧窄宫颈口。
临近顶点,本就敏感,更何况从马眼到冠状沟都被嫩肉无缝贴合着,捣得软热的花心像小嘴一样包裹吸吮龟头,湿漉漉的、绵密的吞咽着。
在又一次不规律的贪婪咬合中,他受不住诱惑地肏深一寸,性器撑开了从未被开发过的地带。
再是自制力强大,司空琏也因这处极致的包裹感而思绪空白了一秒,精关大开,积蓄的欲望尽数射入宫腔。
而孟凝早就迷失在疯狂堆叠的情欲中了。
像跪在神殿中的门徒得蒙恩赐,幻觉般的高潮降临。
“…唔…啊啊…”
泪水放肆流淌,被榨出的精液和失控之下喷出的潮液,温湿黏腻地淹着交合处,又缓缓顺着臀线滑落,一滴滴坠到沙发的皮质琴键模块缝线中。
随着她无意识的扭蹭而抹开,狼籍又荒淫。
正常组分的空气悄无声息返归,紧跟而来的是极度的倦怠。
手腕的束缚被解除后,孟凝瘫软在那,浅促呼吸着,嗓音微微嘶哑地唤身上之人。
“司空……”
“嗯,我在。”
他微笑着俯身凑近,一如许多个深夜要在她额心落下临别吻的模样。
但孟凝用尽余力挥出一巴掌,在那张温文英俊的脸上留了刺目指痕。
“我受够了,疯子…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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