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琏听了言下之意，用空着的那只手揽过她的腰，俯首至鼻尖相抵。

低柔情话中，孟凝却垂眸看着手中缠了光丝的枪。

弥补般，孟凝抿抿，抬手轻抚从他臂弯垂落的裙摆。

“好。”

其实哪有什么不方便。

他退后半步，欣赏自己手艺般端详了好一会。

控诉中的委屈，几乎要化作实溢，连同腰间收的束缚，构建成不可理喻的占有之笼。

孟凝忽略心里莫名的怅惘，顺着腰上的手臂靠回司空琏的怀抱里。

目光下移，确认孟凝的装备都调整到位，他才转将裙从床上拎起，有些遗憾地搭在左臂上，动作轻缓，像捧了一大束林顿之夜芍药。

“喜那棵树？可以再。”

好半晌，司空琏才轻笑一声。

“凝凝真的不能穿给我看吗？那天我只能在最后一排遥望你……”

风雨被牢牢阻隔在亲友和慕者构筑的温室外，沉浸在华乐妙音中的柔婉之，当然适这样致脆弱的裙。

“好还是不好，我希望由我来定义。”

她的声音低回婉转，像是只说与自己听。

无可否认，那时的孟凝是喜的。

空间霎时陷寂静。

司空琏的眉当即盈了喜意，转而小心翼翼地把裙铺防皱褶用的特制大盒中，使人先抬到车里，才随手上他的作战服。

孟凝沉默地任由他辗转吻自己的，在即将被闯时才终于回应。

“它很漂亮，谢谢你。”

此刻，它像旧友，在目送她离去，静静别。

若是能破开车队防护的力量，即使她穿了作战服也避不过灾祸。

十指扣步大门时，他们和往常似乎没什么区别。

发落下一吻，要将她的注意力唤回。

但她不想要，也不需要了。

“那日的凝凝，是最、最快乐的公主…只属于我的公主…我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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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重重光丝，是看似无害的细藤，是她新的琴弦，是暂时无法被剥夺的力量。

但孟凝看着车窗外渐远渐淡的院，心里空落一瞬。

“我总是想把最好的给你。”

是隐秘的，长久的珍重。

如今，孟凝依旧欣赏蕴藏匠心的华服珠宝。

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见证了她异能揭时的惶然，也旁观了那场漫长情事。

但终归是许下又一承诺。

“好呀…但…不是现在…在路上穿这个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