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姥姥乐呵呵的，语调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

相较于灼丽容颜，孟玺非人的冰冷眸光尤为夺目，几乎能透过画面切现实。

孟凝随着停驻的脚步，抬看向画像，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映帘。

“这是孟彿，你的。”

“玺儿自幼就有很多奇思妙想，总是沉浸在她的世界里…这么多年了，都不舍得回来看我一。”

说罢，她转过，带着孟凝看向最后一副画像。

“这是你的大姨孟正燮…主持了家族在岛近二十年的规划……”

“囡囡，一路上可习惯？阿琏可有照顾好你？”

孟脁眸光欣地介绍着画像中或文质彬彬，或英姿发的女儿们。

她不觉地带了泣音，轻声唤着。

“母亲很忙……”

孟脁眯了眯，似是对这答案表示满意，缓缓地，放开了她，转而牵着她的手一一介绍长廊上各个家族成员的画像。

孟凝抿，目光微微躲闪，低声。

一副是孟凝演奏的画像，那是十八岁的她。

孟脁轻叹一声，语气里夹杂着几分亲昵的抱怨。

如被泼了冷，孟凝收了委屈的心思，低低应了。

“那孩在怨我。”

画中人发只及肩，凤凌厉，不掩冷意。

相较于如婉约的孟凝，她更像是孟玺的孩。

“琏对我好的……”

孟脁却不甚在意孟凝对话题的逃避，只意味长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以前也好，现在也罢，重要的是，凝凝还能站在舞台上。”

“…二姨孟理初…主导了扩张乐土外围资源的项目……”

“只是以前而已。”

孟凝心中复杂，指尖微蜷，却还是着安。

落款日期是近三十年前了，那时孟凝的母亲才十八岁。

礼服洁白如雪，神专注，运弓弦，在聚焦光束下是初绽的柔丽鸢尾，也如心雕刻的人偶。

孟脁并无延伸话题，只是带着孙女停在了最后两副画像前。

“凝凝可是我们的大音乐家。”

，压抑的情绪在见到亲人的瞬间溃堤。

老人的手带了岁月痕迹，兼有荣誉的伤疤和枪茧，此刻轻柔抚摸着孟凝的发。

上一辈的事情，她也不知全貌，辩解无力得难以说服前失落的家主。

孟凝一僵。

虽是好了心理准备，但孟家主和司空琏的密还是超乎她的想象。

“姥姥。”

家主自豪的吻中，她好像是一件展示在橱窗里的完商品。

“你的母亲，孟玺。”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