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近，不是推拒。

骤然反转的态度确实可疑，但够制造一秒错愕。

他冷笑着把孟凝反剪压到墙上，死死钳制她继续伤害自己的能力，才低声残酷的事实。

“你就这么想回到司空琏边？”

“把你去，他的家族就能回归中央。换是你，也会觉得划算吧。”

“你呢？”

孟凝只剩能动，脆往他间的蹭磨了两下，吃一又吐，绵甜腻地呜咽着。

然而，封铎刚托住她的，就被她猛地咬破了脖。

孟凝大吞咽那涌的血，明显是要攫取能量恢复异能。

就在这短暂的空隙中，孟凝的手肘猛地发力，击中他的肋骨，挣空间后直接侧拧转，挂到他上。

孟凝的世界好像静音了一瞬，或说是永恒凝成了漫长的一秒。

“心急。”

她甚至听到自己轻描淡写地说。

“该死。”

“那又怎样。起码在司空琏边，我临死都舒服。”

谁也别想看见了。

那些情动之举、抵死缠的过往，被无形的力轰碎、撕裂成纷飞，又归于沉寂。

用最后之力化的光爪利落扎破自己的掌心。

既然封铎的引力能吞噬光，那她就添一把火。

喜怒难测的疯。

轻巧的收尾，换来封铎的沉默。

哦。

封铎只得空右手掰开她的拳，另一只手则像押犯人般压住她肩，把她整个人牢牢摁在墙上。

原来这就是司空琏辛辛苦苦掩藏的真相。

“嗯？”

没有捕者会在第一时间撕碎送到嘴边的猎，本能会让他们先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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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束缚的手，也能用指尖掐掌心，扎破将将愈合的伤。

不断地切换意图，或攻击，或投降，才是逃生的上策。

腥甜溢，白净肌肤转就染了狼狈的血。

“司空琏接近你，也不过是为了你的实验份。”

好半晌，他低埋在孟凝赤香柔的肩上，神经质般笑得浑发颤。

“哥哥…铎哥哥…我难受……”

他掐住孟凝的后颈就要把她拎开，却被抢先砍中后颈。

她伤心吗？

封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自毁最珍视的手，黑瞳骤然睁大，声音里带了扭曲的怒意。

难怪他迟疑许久也没说。

异能者也有生理极限，在毫无防备的攻击下，眩极为正常。

没有无解的困境，只有错误的反抗。

再次涌的血腥味，对五灵的异能者而言实在明显。

孟凝不耐烦地躲开他游移的，想故技重施踢却被他夹住了，连抬脚都不能，索后仰去撞他的下颌。

每一秒，都能拆成数十个反应帧，足够孟凝发动两日前才用过的相消涉异能，让这片空间陷渊般的黑暗。

“好啊，小怪…还会享受……”

孟凝默默受着，她的心脏还在如常动，没有夸张的心碎裂，也没有空得像被挖走践踏。

近乎示的挑衅之言说到最后，甚至带上缱绻依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