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赦免【H】

眼见耳闻，也并非真实。

孟凝心底挫败，只因司空琏的语言屏障滴水不漏，无论从哪个角度试探，都难以试探勘破他的真意，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不见天日的安全屋内，情欲如潮。

小别后贪欢，孟凝与司空琏的交缠仿若困兽相斗，每一次呼吸都似有回响，每一声呻吟都被折射放大，羞得她耳根发烫。

玉软香凝的美人，雪绒团般在司空琏掌心融化。

再缱绻温存，也撞得她身软如绵，心神散乱，半途便失守地昏了过去。

醒来时，身子已被料理干净，掌心伤口涂了特效药，痊愈了八九成。

孟凝不知自己何时被带出了安全屋，只觉一睁眼，又身处另一个世界。

抬头，可见天花板覆着动态光膜，亮得刺眼，冷厉地驱逐疲意。

四下环顾，近千平的空间无窗，镜面金属映着冰冷光源，墙上嵌着多块悬浮全息屏，一侧滚动战况，一侧播放异能武器的测试影像，杀机几乎要冲破画面降临现实。

靡靡乐土竟也有如此高效运转之处。

前来汇报的人都佩戴着同款耳廓通讯装置，繁杂事务在这些精英口中如算法公式，简述时不带犹疑，没有喘息，像在向主脑上载数据。

高居中枢位的司空琏，俊美面容被身前光幕上数百条流动的信息代码映得莫名诡谲。

不同于日常在书房处理公事的温和儒雅，他上下唇一碰，便是生命与硝烟。

“夜巡无人机的路径改了吗？别再误扫核心区……”

“试剂仓那批人，先放着，我亲自去看，别急着销毁……”

“…那边若问起，就说我满意合作…条款按新版走……”

孟凝只觉呼吸间似乎掺了金属的特有冷硬气息，刺得骨缝发寒，胸腔也空荡荡的。

但她在这种场合中，只能当司空琏怀里被豢养的安静吉祥物。

事务暂歇，他随手递来一柄军用匕首，塞入孟凝掌心。

“试试这个，比藏刀好用。”

应远的赠礼被忽然提及，惊得她指尖瑟缩，几乎要握不住，却要勉力稳住心神，逼自己将注意力落回手中利刃上。

这柄匕首像是Gerber Mark II的改良版，通体哑黑，血槽沿刃槽内凿，转动间吸收光线，危险、冷硬，锋锐得能破甲。

司空琏覆着她的手背，在空气中轻挥，手把手地展示教学。

“…突刺入颈，挑断筋腱，扭转九十度，就能扩大伤口……”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教孟凝近身格斗技巧，她听得认真，目不转睛，试图将眼前画面一帧帧地刻入脑海。

喷在后颈的气息若有似无，不带情欲，却带着司空琏特有的侵略性。

似野兽撕咬猎物前的轻轻嗅闻，叫人头皮发紧，心跳失控。

孟凝不安地扭过头去看他，却只撞上一双温和清浅的棕眸。

他不像在教授杀人技术，更似拿着小剪子陪她做手工活儿。

或许，在司空琏眼里，剥夺生命不比缝扣子复杂多少。

“琏……”

“累了？”

一字呼唤，司空琏便会意地从她手里抽出匕首，放回桌面，单臂将她抱起，往休息室而去。

说是休息室，其实也不过是间小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