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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暂歇,孟凝被司空琏一步步牵回宴会场中。
他们礼服换了一套,在场宾客都心知肚明,声声恭贺中带了荒谬的欣慰意味。
“天作之合啊。”
“孟家小女与司空家主,真如璧影成双,我们这些老人家啊算是大饱眼福了……”
孟凝的腿仍酸软不堪,多亏裙摆的遮掩,才不至于将那合不拢的腿缝和道道暧昧指痕展露人前。
她的唇还残留司空琏舔舐的温度,她的耳边还回荡着那一句句"princess"、"baby",此刻却已披上端庄的未婚妻身份站在人前。
割裂的祝福声中,孟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维持体面的,只感觉到腰间体贴地环上了温热的手臂提供支撑,便又下意识地大半个人都倚进了司空琏怀里。
依依眷恋的姿态底下,孟凝的思绪一片空白。
她的神魂没有着陆点,解离得似断了线的纸鸢,只能在现实之上飘飘荡荡。
忽然,不远处几位宾客的闲谈,唤醒了她沉寂而麻木的注意力。
“…凝小姐的容貌更像谢家那边…她母亲孟玺也是难得的美人啊……”
“当年与封家的联姻只差临门一脚,可惜各有千秋……”
“哈哈,纪生真是会说笑了…不过我还记得当年玺夫人离开,多少名门子弟扼腕叹息……”
“说得我都好奇了,真想一睹那位夫人的风采…她不回来参加婚礼吗?”
“如今这世道,从北美回来一趟可不容易……”
本该缓慢跳动的心脏,因母亲的名字出现而骤然加速。
紧接着蔓延开来的,是一阵细密绵长的痛楚。
末世以后,她许久没有想起又崇拜又怨恨的母亲了。
孟凝垂下眼睫,掩去了其中深刻的哀伤。
孟玺明明赠予她如此多:优渥的物质条件和家世背景,象征自由的跑车,甚至还有免去生育之苦的基因……
她拥有尚算丰富的条件,却寻不到一丝逃离的契机,如今更是日日承欢于温柔囚禁者的身下,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快忘却。
更可悲的是,孟玺当年的逃离是有方向的,她没有。
权力构筑的牢笼中,自由只是幻觉。
天大地大,再无去处?
刻意压下的悲愤如海啸席卷神魂,思念的浪头更是一波比一波高。
“…妈妈……”
颤抖的呜咽从喉间挤出,苦痛难言,似乎要破开细嫩的喉管与肌肤,向世间呼唤血脉的源头。
正与友商交谈的司空琏听到这恍神的喃喃,停住了话语,转而低头看她。
孟凝察觉到藏了幽沉探究的视线,怯怯抬眸,指尖轻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