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既肯用功，又有天赋，以你的才华，别说任个廷女官，就是当上状元，我也丝毫不奇怪。”

“我这个当妹妹的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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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我娘不是薄我，而是在薄她自己？”她问。

“别我，让我自生自灭去！”

我一听她有想不开的意思，忙劝她打消念，我握住她的手，真诚：“我们决定不了生自己的人是谁，但至少能决定自己不变成那人。二难不想报复回去？轻生是最容易的事了，但若用死来惩罚本就对你不好之人，这不是惩罚，反而是奖赏了，最好的报复，是你好好活着，彩彩地活着，活给薄待你的那些人看，你不比那些多了条赘的人差。”

周稗苦笑：“我自然不信那些，可我就是气不过，他们怎么厚此薄彼的你也瞧到了，单从名字上，也能知他们的心思，给他取名黍，给我取名稗，打我识字起，便晓得他们是如何对我恶痛绝，仅因我是女，连至亲之人都能没缘由向我施加最大恶意，这样的人生还有何意思？不如还了他们，一了百了。”

也许是我天生听力好，又或者大房实在是又蠢又坏，竟当街说起这些事，我同情周稗遭遇，让车夫驱车赶上她，我下车追过去拉住她的手，笑嘻嘻要她与我同乘。

她神希冀地看向我，好似溺之人的求救，若这时否定她，必会给予她致命打击，但我可不是因为这样才她的，在我心中，她本就不比旁人差。

我不去郡学了，我也不回那个家了！”

周稗戚戚一笑：“女连科举都不能参加，如何当状元？”

我：“你娘这行为叫投，就像是照镜，不过她把你当成了镜里的她自己，她认为自己作为女人读不了书，只能依附别人，所以也就觉得你不会有多大路，她把自己上的缺憾全转嫁在你上，认为你也是那样，这世间的女大多如此，这是她们的可悲之，男长期控洗脑贬低她们一文不值，她们也就信了，二清醒聪明，可别中这低级伎俩。”

周稗被我安后，反而哭得更凶，泪簌簌地，没多久就打了前襟。

我嘴上安她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不会让屎憋死的，实则内心对这世界狂屑不止，女不能科举？没事，这不是我来了嘛，辛苦传载一趟，也不能整日就知吃喝玩乐，也得有意义的事，想到这里，我醍醐，这里不是我理想的传载世界，没关系，我把它变成我喜的样不就好了？

让跟她左右的两个书伴坐去后面车，与我的书伴同乘，我转而打横抱起周稗，地把人抱上我的车，待她从惊变静后，我才悠悠说：“我全听见了，是他们不好，跟二没一相，应该学学我，夸自己的话多听，贬自己的话就当是耳旁风，就过了，毕竟有些人看似贬你，实则是贬自己而羡慕你。”

“我可以吗？”周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