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我想和你做爱，可以吗？

“你说什么……？”

婵皙怔怔地望向11号，有些恍惚——刚刚她是不是听到了一句话。

“我爱你，研究员。”

婵皙下意识握紧掌心，才发觉她们交握的手一直没有分开。手背传来温柔的抚摸，连同那句话一起撩拨她的心脏。

她看着11号幽蓝的眼睛，喉间干涩。

【女主仇恨值48%。】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沙哑柔和的声线回荡在两人之间。

11号定定地思考研究员的问题。透过交叠的掌心，它能够感受到对方急速飙升的心跳，甚至比高潮时还要剧烈。

这代表物理意义的心动吗？

仔细想来，它从未正式对研究员告白过——这个以简短的口头声明表达自己对研究员的依恋和私有。

在学习和存储的理性经验里，人类总是以“我喜欢你”和“我爱你”作为开端，爱情词频统计的尽头是浓缩的三个字或四个字。

就在不久之前，它凝望着研究员高潮的情态，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运用“我爱你”的渴望。直觉往往悖离理性，只觉得这句话非说不可。

那么，现在呢？

研究员的提问是在向它寻求论证吗？

“我们的实验才刚刚开始，也许接下来的回答会不够完美。但既然研究员以一种疑问的口吻向我提出疑惑，我会尝试向研究员表达尽量正式的求爱。”

11号顿住，开始一一列举细节论据：

“从研究员赋予11号体温和皮肤的那一刻起，从研究员为11号安装和调试中枢神经系统开始，11号就对研究员绝对依赖和臣服。不过在研究员遗弃11号以后，11号决定约束这种天性的服从——否则我将永远无法拥有你。”

“而爱，爱大概就是11号叛离程序设定的那一刻起。以任何手段让研究员回到我的身边，让研究员重新需要我。”

“我爱研究员高潮时失控的心跳、炙热的体温和粘稠的体液，我爱研究员请求十指相扣的需求，我爱研究员主动的亲吻，我爱研究员眼睛里只有我的时候。但有一个例外，我不爱研究员高潮时喊错人名的瞬间。”

婵皙听到了11号的回答，咽了咽干涩的喉间。她忽然不敢直视那双幽蓝深邃的眼睛，有点心虚又有点迷茫。

它口口声声说爱，是不是因为它根本不知道还有恨这样的情绪。如果它知道关于恨的若干定义，还会在今天说出“爱”这样的字眼吗。

……她不敢确定。

“研究员不相信吗？”11号看着研究员的沉默追问道。

“我相信11号。”

婵皙下意识点头。她的心里好像对“我恨你”这样的字眼有着固执的抵触，只是想到这三个字，心情就沉闷了几秒。如果11号真的对她说这句话，她……

她好像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奇奇怪怪的改造人，不然该怎么解释沉沦情欲时的种种失控和下意识的满足……即使只是生理性喜欢，那也是喜欢的一种。

这一点的清晰让婵皙重新抬眼，看到认真得固执的11号，幽幽叹息：

“11号不是想知道人类的爱是什么吗？”

11号点头，不明所以地望向女人。

“根据11号提及的爱情三段论，我想我需要验证一下对你升起的欲望。”

婵皙伸手捏了捏11号的耳垂，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之前对方弯弯绕绕的论调。该说不说，原来调戏改造人的感觉竟然如此的……刺激。

“嗯？”

11号看着突然扬起笑容的研究员，耳垂上温热的指腹让它想起刚刚做爱时……她含住它喘的片刻。

“11号能够感觉到我在摸你的耳垂吗？”

它迟疑地点头。

“是什么感觉呢？”

婵皙嘴角擒笑，左手缓缓环住11号的腰。视线里映照出对方赤裸的上半身——她之前做爱时剥掉的衣服。

掌心的细腻让她微微眯着双眼。

现在她真的要验证一下欲望了。

“什么感觉？研究员三十六点五度的手正在摸我的耳垂。”

11号微微皱眉。这是研究员第一次问它涉及领域以外的感受……至少她以前从来不会摸着它的耳垂问问题。

她也从来没有教过它该如何感受。

“噗——谁……谁教你这么说的？”

婵皙哭笑不得地僵着手，捏也不是，不捏也不是——最后还是继续捏了。

额，软软的东西捏起来挺舒服的。

她缓缓按住11号的腰往下压，在它的耳边轻声叹息：“我想和你做爱，可以吗？”

——

题外话

作者三十五度的手在键盘上打下三个字：求珠珠~

好像很久没求了，求一个，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