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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以后,铃兰的幸福感大概只持续了一个夜晚。
生产过后,总是要做月子的。
妖后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婢子盈月来铃兰身边伺候。
如果真要说起来,大伙儿会以为在坐月子的是妖王大人,妖王每天都躺在床边,紧紧贴着他的王妃不放,两个初生的小崽子,都被扔给了盈月。
每当盈月抱着两只嘤嘤啼哭的小主子入内,待不过一炷香时间,又不得不抱着哭声连连的崽儿悄然退去。
盈月怀里那对毛茸茸的小家伙,不断挥舞着肉嘟嘟的爪爪,嘴巴含不到熟悉的气味便啼哭不止,她抱着孩子,一边轻哄一边无奈叹气。
这般景象,她千年前便见识过了。
这小主子与他父亲,妖皇与妖王,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娘子当前,崽儿靠边。
“溯洄,你怎么又来了……”铃兰被他紧紧缠着,声音里满是无奈。
“不可以让他们喝兰兰的奶!”他语气坚决,像是护着自己的宝物不愿分人一样。
铃兰一听,登时头疼欲裂。
自临盆以来,她身子自动产乳,这几日又补得勤,灵汤药膳日日不断,乳量充盈得像春水涌泉,却也让她胸口常常胀痛如锥,仿若千针暗藏,针针隐隐作痛。
她终于忍无可忍,转身瞪他,一双水润美目圆睁:“你刚才没听盈月说?乳水若不排,会越来越疼。你忍心见我这般受罪?”
这话一出,正中溯洄心头软处。
相处至今,最让他束手无策的,就是铃兰皱眉喊痛。那一抹脆弱,比万剑穿心更教他难受。
他沉默片刻,抬眸望着她,眸光里藏着些许懊悔,“早知会让兰兰难受,当初便不该生他们……妳疼,我心里更疼。”
铃兰闻言,心头泛起一阵柔软,也忍不住失笑,“崽崽是我愿意生的。当娘的,又怎会不心疼自己骨肉?”
这日子一日一哄,她早习惯了他的黏人性子。
铃兰身上弥漫着淡淡乳香,混着她独有的体香,像晨雾中绽放的白茶,轻柔地缭进溯洄鼻尖。那一刻,他眼神都变了。
窗外传来两声婴啼,崽崽的爪爪在盈月怀里扑腾着,像在寻找熟悉的气息与温度。
母子天性,本无需言语,一声啼哭,便牵动她心神。雪乳随之鼓胀,隐约透出一层淡粉色的湿润。
偏偏孩子们的生父就坐在榻边,脸上写满了委屈与不忿。
此刻的妖王,反倒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那妳也得心疼……孩子的爹吧?”溯洄低低嘟囔。
铃兰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轻揉他耳尖:“我心疼他们,不也是因为他们的父亲?”
这话,他想听,她也愿说。话中诚挚,情意缱绻。
看着那对小狐狸崽子,她总会不自觉地想像,溯洄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想起来就觉得可爱,心里又多了几分容忍。
她知道,他也在与自己的天性拉扯,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