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唯一想要的人,卻毫不猶豫地拋下了她……
她好痛苦……好痛苦……
她甚至不在乎下方還有無數臣民跪拜,甚至不在乎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君,她的世界,只有魔玥幽。
此刻,栩兒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強迫自己冷靜。
她知道,玥幽說過「本尊會來找你」,但這句話究竟是承諾,還是單純的敷衍?
她不知道,她沒把握,這讓她更加焦躁。
「尊上……」她低聲呢喃,聲音幾乎是顫抖的。
她真的……好想現在就去追上去,哪怕跪在魔玥幽面前,哪怕卑微地請求她,也想讓她留下來。
可她不能。
因為她知道,玥幽不會允許她這樣軟弱,她要證明自己足以配得上她,足以讓她感興趣,足以讓她真正認可。
不管如何……她都要變得更強!
她閉上眼睛,強行壓下內心洶湧的情緒,再睜開眼時,已然恢復了冷冽與瘋狂。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跪地臣民,緩緩開口:「幽國的時代,從今日開始。」
儘管她的語氣依舊強勢,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早已開始對魔玥幽的離開,產生了深深的恐懼與不安……
魔玥幽回到魔界後,日子依舊平淡無奇。白日裡,她處理著魔界大小事務,審查魔軍、調度資源,偶爾降臨人間,看著那場毫無懸念的征戰如何收尾。但夜晚,她發現一件讓她厭惡至極的事——她的那些妻妾,竟然妄想學上官栩兒的做法。
有人開始試圖在她懷裡撒嬌,聲音柔媚地低喚:「尊上……我也想侍奉您……」
有人開始故意在她面前表現出癡迷:「尊上若是拋棄我,我定會生不如死……」
甚至有人偷偷以傷害自己來博取同情,試圖複製栩兒那病態的癡戀。
但魔玥幽只覺得厭惡。
她垂眸瞥了一眼眼前那個跪伏在地的女子——對方手腕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鮮血緩緩滲出,顫抖著聲音:「尊上,您可否憐惜……」
魔玥幽突然笑了,輕輕勾起唇角,語氣懶散:「妳們當本尊是什麼?」
她起身,紫色的衣袍輕輕滑落,如煙似霧,踏步走下王座,微微俯身,修長的指尖輕輕抬起那名女子的下顎。對方雙眼閃過一絲狂喜,以為自己成功吸引了魔尊的注意。
可下一秒,魔玥幽便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指尖微微用力——「咔嚓」一聲,那人的脖子便被她無情地扭斷。
「噁心。」魔玥幽厭惡地收回手,任由對方的屍體軟倒在地。
她轉身回到王座,這群女人以為她的興趣如此廉價?以為只要模仿栩兒那病態的執念,就能讓她另眼相看?可笑至極。
真正的瘋狂,並不是能模仿得來的。
魔玥幽閒適地靠回椅背,指尖無意識地滑過扶手,心頭卻浮現出某個人的身影。
原來那個瘋女人,已經離開這麼久了嗎?
——
與此同時,幽國的深夜,寢宮內靜得可怕。
上官栩兒蜷縮在龍床上,緊緊抱著一件黑色的衣袍,那是魔玥幽曾穿過的衣物,上面早已沒有她的氣息,卻仍是她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