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瞥一孟弥贞。

孟弥贞匆匆扫过，找到近前客人的名字，算好账目，收了钱，合上了本。

谢灼微笑：“她穿什么都光彩夺目，好看极了。”

老板娘很快找她的嫁衣。

他说话时，凑在她耳边，灼的气息拂动，孟弥贞垂首，心飞快。

最贵重的算是村长前段时间当掉的玉佩了，数额比旁人的好几倍。

顿一顿，她补充：“不过，只能赎一样。”

老板娘也放松下来：“小娘真是厉害，我拨算盘都比不上你心算快。”

孟弥贞还是有难以启齿，半晌，在谢灼鼓励的目光里，她轻声：“你的手臂好了的话，方不方便搬回柴房去住呀？”

迫在眉睫的事情终于全理好，天也近黄昏，孟弥贞搁下手里的笔，轻轻舒了一气。

这上熟悉的名字不少，大多是村里的人，王妈当了个玉簪，李当过枚玉扳指，都没换到多少钱，大抵只是应急用。

老板娘记账，是各类件分门别类登记。前的客人来赎一对玉耳坠，她一页页翻过，当看见张丛的名字，清清楚楚写着他何年何月当掉了玉镯。

几个人都听明白了——帮忙可以，得加钱！

是她用自己的努力换回来的裙。

老板娘看了：“哦！我说小娘怎么有些熟！是当了你的嫁衣，对不对？”

大广众、乾坤朗朗，说这话！

孟弥贞低着，糊：“嗯，是好多了。”

孟弥贞被看得有心慌，直觉他没安好心。

谢灼站在一边，帮忙揽住宽大的裙摆。

到底是村长，家底厚些。

谢灼哼笑一声，一言不发。

谢灼微微偏，缓声：“看吧，想的事情，说来，说不定就成了呢？就算不成，你今日又有什么损失呢？”

“那，我还有一件事情想……”

这条件很让人心动，孟弥贞虽然依旧有些害羞，但已经差错失了一次机会，此刻实在不容放过，答应下来。

孟弥贞羞涩一笑，没有多话，从袋里翻当票：“我前些时日，在您这里当了件衣服。”

她看向谢灼：“你夫君脚好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孟弥贞目光停住片刻，往下扫去。

孟弥贞算数厉害，账务也记得净整洁、一目了然。

老板娘不知内情，看着他们，笑眯眯：“小娘生得这样好看，穿着这嫁衣，只怕愈发光彩夺目。郎君，当时小娘穿着这嫁衣的时候，是不是好看极了？”

衣服能当的银钱并不多，结算来的工钱和赎回的价格相抵，还余来几文钱，老板娘和那嫁衣一起递过来，给孟弥贞。

老板娘一拍手：“这好办，小娘是来我这里赎东西的吧？你若是能帮我算好账，我不仅照着账房的市价给你一日工钱，当初你在我这里多少钱当掉的东西，我不收一分利，原样让你赎回去，好不好？”

他慢条斯理：“比如，我想看看，你穿着这嫁衣，是怎样的光彩照人。不能只他一个人见过，孟弥贞，这不公平，今晚也穿给我看一看，好不好？”

孟浪！

她心算厉害，很快就能报价格，几乎是张就来，且一不错。虽然有些怯场，但算账的本事，众人纷纷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