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打开锁就行了。”说罢他把钥匙丢到了房间另外一头,正好和针筒是两个方向。
“你只有一次机会,选好你想要哪个。”塞巴斯蒂安站了起来,而大蛮牛毫无犹豫的冲向了针筒,他四肢并用,连滚带爬,在铁链长度不够时,他忍着窒息也要去抓那可以给他一瞬快乐的东西。
他抓到了,他本可以这个时候去拿钥匙,他又一瞬的犹豫,看向了那把钥匙,可他还是选择了注射。
他一脸幸福的倒在了地上。
镜头里出现了一张照片,是强森怀抱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大大的他,小小的婴儿,却因为幸福的笑容看的如此和谐,真是美好的父子。
塞巴斯蒂安把照片丢向了已经爽过头的大蛮牛,他把摄像机放好,走入了镜头,他的手上多了一根棒球棒。
“跟爸爸说再见吧,小强森。”塞巴斯蒂安抡起棒球棒对着大蛮牛的头打了下去,颅骨迸裂,脑花血浆飞溅。
“啊!”小野猫尖声惊叫,他捂住眼睛,他看不下去了。
镜头也被溅上血,模糊一片,但金属球棍击打人体的声音还在播放,混在着塞巴斯蒂安阴郁的笑声中,阴森渗人。
“害怕吗?”塞巴斯蒂安轻言细语的安慰小野猫。
小野猫点头,任由塞巴斯蒂安把他收入怀中。
小野猫身上散发着热,难得听话的躲在塞巴斯蒂安怀中。塞巴斯蒂安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觉得养这么一只大猫也挺好的。
“你,疼吗?”小野猫忽然问道,他摸了摸塞巴斯蒂安的鼻子。
塞巴斯蒂安侧头去看小野猫,因突如其来的关心提起了警惕,可小野猫的眼神没有一分作伪的样子,他小心翼翼的触碰着昨天打过塞巴斯蒂安的地方。
“你关心我?”塞巴斯蒂安眯起眼睛,
“嗯……”小野猫放下了手,“我想我们会在一起一段时间……不如友好的相处吧。”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吧?你看到我做了什么吧?”塞巴斯蒂安指着一旁的电视,“友好相处?”
塞巴斯蒂安不相信,他反而觉得小野猫绝对藏了什么心眼。
小野猫一脸病容,表情却坚定起来:“你好孤单……孤单到有点可怜,你需要一个朋友,我可以——”
塞巴斯蒂安掐住了他的脖子,不断施加力气,在各种层叠的伤痕上多了他的印迹。
“我可怜?”塞巴斯蒂安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居然敢可怜我!”
小野猫握住了塞巴斯蒂安的手,他并没有挣扎,食指温柔地划过塞巴斯蒂安的手背,像是安抚塞巴斯蒂安。小野猫绽出一个微笑,不是嘲讽,也不是挑衅,是一种包容,是安妮过世前露出的最后一个笑容,这更刺痛塞巴斯蒂安了。
塞巴斯蒂安松手了,小野猫倒在床垫上再没有了力气。
“塞巴斯蒂安……”小野猫把手搭在了塞巴斯蒂安的手上,“你想有个人选你,对不对?所以你才会那么讨厌那个人选了药而不是……”
塞巴斯蒂安一怔,他端详着小野猫,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他。
大蛮牛的选择是在塞巴斯蒂安的预料中的,那是一个已经为了毒品抛妻弃子的毒虫,脑袋早被氯胺酮搞坏了。他还会把儿子挂在嘴边,不过那些爱儿子的唠叨更像是对这幅被毒品掏空内里的空架子最后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