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是哥哥？” 万煜突然问。

万煜笑了一下。

年长者对年幼者的责任，一个称谓，早见人

“还没吃饭？” 万煜放下手里的东西，“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吃完了饭两人躺回床上，万煜从后面抱着她，手里绕着她的长发。

“不用，这样就行。”

万恬正想张嘴，却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他拧开盖，用叉扎了一块，喂到万恬嘴边。

他嚼碎了咽下去，接着吃了第二块，第三块...万恬让他慢吃，给他倒了杯，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万煜系上围裙， 想了想又脱下来：“去吃吧，这会太晚了。”

“你快吃。”

确实咸了，齁咸。

“你睛好红，哭了？伤疼了？”

一直以来他都错了，大错特错。

他也不吭声，就持不懈地喂罐，直到万恬抱着肚说再也吃不下了，他才停手。

她满脸郁闷，跟在弟弟后亦步亦趋地抱怨。两个人的影时不时碰在一起，在明亮的灯光下。

万恬张吞下，瞪着他糊不清地说：“吃就吃呗，发什么脾气啊。”

真笨。

“你别。” 他闷声闷气，“快吃，我专门给你买的。”

万煜走小厨房，案台上放着两荤两素。盛好的米饭用保鲜蒙着，旁边还摆了双筷。

大抵为人父母都是这样的心情，你为了他好，他不觉得好，可你还是想为了他好。

万恬睡醒了，正靠在床翻那本经典情读，笑得前仰后合。

万恬在玩什么游戏，了两下就死了，但她乐此不疲，一关一关重开。

万煜一言不发，放下筷，从购袋里取黄桃罐。小时候万恬生病了就一定要吃，放在冰箱里冷藏，冰冰甜甜地吃下去，很快就能痊愈。

“哎呀，我骗你的，我吃过了，也给你留了。” 她赶忙拉住弟弟，又有难为情地笑了，“就是看情书太迷，盐放多了。不吃你就倒了。”

万煜把饭菜都端来，万恬跟着他走来走去：“要不要再？”

万恬专心致志盯着屏幕，随答：“想哥哥什么啊，你了哥哥我还不得被你欺负死。”

如果他是哥哥，他就会住那个半地下室，送万恬远走飞，也许她会怨恨他...但他什么也不会说，只觉得她平安喜乐，他就已经知足。

“弟弟我都不住你，当哥哥你就要上天了，梦吧，你这辈都要叫我。”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买竹筒粽的学生都回家了，直到隔窗里都亮起温的灯，直到夕西沉，那一瞬间的烈刺目耀。

“如果我是哥哥就好了。” 他低声说。

等到哭够了，等到海退去，夜晚的繁星，他才重新踩下油门，往家的方向赶。

“不等你我就只能吃老谢的饭了，我真的受不了果馅儿饺。”

别，他们远隔数千里，却在品尝同一份孤独。

见万煜来，她一骨碌爬起来就控诉：“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我要饿死了。”

回到医院已经九多了，他先去洗了把脸，站在病房门外平复情绪，对着玻璃反光整理自己，确认没有异常，才推门去。

他坐下来，吃了块红烧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