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用什么？”万恬兴奋了。

“但你已经有了伤害自己的征兆。”陆川的沈岐突然严肃，“我们的大脑有着自我保护机制，但有时候也会用错方法。”

“我一直很好奇。”万恬走回沙发，端起酒杯，“陆老师为什么不阻止我们？”

这句她完全是瞎扯的，但陆川吃这，作为治疗导师，他必须跟万恬建立十足的信任关系。

“因为有过人为预失败的惨例。”

“为什么离婚？”万恬追问。

万恬又直起，绕着客座转圈，最后靠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旁：“也许吧。”她转着手边那个工巧的铜制地球仪，“我是个俗人。”

“是要我伤害老师？”

雨后森林的芬芳骤然郁，他再一次步幻镜。

“不。”万恬说，“我把他当一个男人来。”

“容貌确实是择偶中的一大因素。”陆川失笑，“这是你接受弟弟的原因吗？”

疼痛转瞬即逝，快汹涌而来。

“是愧疚的责任吗？”

他被万恬雷声大雨小的动作逗笑了：“你可以再用力。”

陆川沉默着，轻轻颔首。

少女凑的很近，上并没有那预想中的香气。陆川放松了手，尽量避免蹭到她的脸颊。

他的语速慢下来，几次停顿，似乎不愿提及这段往事。

“仅此而已吗？” 陆川说，“还有什么理由支持你跨越德和血缘障碍？”

万恬控制表情，尽量不要笑的太猥琐。她长裙腰间的装饰带，细细长长一，拉开架势，抡圆了胳膊——

她正愁着用什么借再打他一次，这就送上门来了。

万恬卷起袖，把胳膊伸给他看：“真的不疼。”

“哥哥诊断为神分裂，关了州立神病院，妹妹...烧炭自焚，很年轻，还不满二十岁。”

“...她说我很无趣。”陆川垂下，像是轻轻一声叹息，“她追求情浪漫的生活，我的格不适合她。”

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就别怪我不怜惜你。

“这是老师的秘密？”万恬突然笑了一下，神狡黠，“陆老师已经知了我的秘密，不如跟我换？我听说在心理学上，秘密是人与人之间建立亲密关系的一大基础。”

“之后呢？”

“哦...” 万恬唏嘘，“这可真是...”

“我从小就十分溺他，回想起来，我给过他很多错误的默许，也许是我先掉了那条边界线。”

万恬用力拨一下地球仪，球绕着中轴骨碌碌的转，把浮于表面的七大洲四大洋都混为一。

万恬盯着他角旁波般漾的细纹，也笑了笑。

“行的理剥夺导致了悲剧。” 陆川叹息，“我不想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三年前，我在加丹州接诊过一对兄妹，他们...只是尚于互相慕的阶段。” 陆川斟酌着措辞，避免刺激万恬，“我低估了他们的情联系，我以为只是荷尔蒙发育期的误歧途。”

她猛然挥手，用力一鞭在小臂上，红痕立时起，像是被烙铁伤的痕迹，和那些凸浮的青血在一起。

“你上回说想知疼痛的觉。” 陆川也卷起袖，小臂和她并排举着，“我可以告诉你。”

然后轻轻在他手腕上叭哒打了一下。

陆川没有回答，这并不是他们今天该讨论的话题。

“七年，应该说我已经离婚了。”

“就用你顺手的东西。”

“放心，陆老师。”万恬拍脯保证，“我是要活到天荒地老的。”

“怎么会无趣呢？”万恬侧过脸来，“陆老师长的这么好看。”

“这是疗程的一分。”陆川笑容温和，“我是医生，我保证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