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抹了把泪，自己长靴的鞋带，终于把伤给绑住了。

“不用这么麻烦。” 徐虎说，“我是男人。”

她想缠个简易绷带，可纸巾有短，怎么都拢不住徐虎肌结实的小臂，她越越急，突然掉了泪。

那目光沉沉望过来，让万恬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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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爆炸影响了电缆。” 徐虎摸手机，亮了手电筒，“别怕。”

万恬边边凶他：“你就这么逞，这是小伤吗？什么叫你是男人，你是的又不是铁打的，划烂了能没事吗...”

他等着万恬再说些什么，从前两个人在一起，都是她说很多，而他听着，一句句记在心里。

她因为张而笨手笨脚，好几次都用重了力，连她都觉得会疼，徐虎却只是沉默着，眉也没皱一下。

她不敢看他，低下了。男人的右手搭在膝盖上，袖一大块迹，隐隐有血腥气。

“这还叫小伤，你怎么不说呢？！”万恬急了，又把胳膊拽回来，“我给你包扎！”

“男人就不得破伤风吗！” 万恬在包里翻找，幸好周杳有洁癖，平时会让她随携带小瓶的酒雾，关键时刻能救命。

“不要。” 徐虎回了手臂，“一小伤。”

她抓着徐虎的手臂不让他动，也不敢直接把酒倒在伤上，只能用纸巾沾一拭。

“你受伤了！” 万恬撩起他的袖，手臂上赫然一条长长的伤，像是被什么利或铁片划到了，正在往外渗血。

她不想看这个人低，对她委曲求全，不想让他受伤，不想让他难过。

“对不起。” 良久，徐虎低声说，“你别哭。”

“你别动！”

好久不见。”

该死的，该死的，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总是徐虎在歉，为什么总是徐虎在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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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啊...” 万恬受不了窒息般的沉默，开始没话找话。

她噎着，泪滴在纸巾上，渗一个不规则的圆斑。徐虎抬手想替她，却被凶狠打掉了：

“你是不是有病！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我啊...你遇到我就没好事你知吗？你为什么我...”

“你不要歉。” 万恬木着脸，“我不想听见你歉。”

光束柔和，照亮了这一小片空间。男人还是记忆中的模样，脸庞毅俊朗，胡茬不怎么打理，男人味十足。

他竟然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