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任性的蝴蝶犬

他做了个很明显的暗示，他们刚刚才在车里胡闹过，把那个狭窄的小空间弄得一塌糊涂。

等会趁她醒酒的功夫，他就把车里的狼藉收拾一下，喷点香水，如果小巫女愿意，他们可以再来一场。

滋味真的很好，在那样半私密的狭小空间内，万恬只能抱着他，一直抱着他。

这么一想又有点口干舌燥，陆川起身拉她：“恬恬？”

“好，走吧。” 万恬收回神智，放下喝空的啤酒罐，喊烧烤大爷结账。

陆川自然不会让她付钱，买单的时候又带了两盒酸奶。

他其实不知道万恬喜欢喝什么，她也从没跟他说过，只是觉得这盒子精巧可爱，她看了应该会心情好。

万恬有点醉了，她以前还蛮能喝的，今天的啤酒没有白酒辣，但也足够苦涩了。

她靠着车窗，呆呆得看夜色飞驰，月亮很大很圆，光晕朦胧，悬在天际，像一只冷漠的眼睛。

她打开车窗，寒风争先恐后顺着细缝钻进来，她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太漫长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过去。

车子驶过十字路口，陆川停下来等信号灯，空出一只手盖住万恬的额头：“别这样吹，会感冒的。”

万恬转头看着男人，他已经不年轻了，眼角眉梢总是会流露出父兄般的慈爱与柔和。

“老师，你之前为什么离婚？”她又续上了刚才的话题。

陆川手一僵，随即苦笑。

他就知道蒙混不过去，万恬那么聪慧，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之前不明说，不过是给他点体面罢了。

“我们...” 他犹豫了一下，“我们不太合适。”

“那你爱她吗？”

“她是怎么样的人？”

“你们经常吵架吗？还是性生活不和谐？”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陆川后背冒汗，这些提问都太隐私了，包含他阴暗失败的过去，不想展现给小巫女看。

很多时候他不希望小巫女太了解自己，她想在她面前保持一个无暇绅士的形象，让她能够依赖自己。

可是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他不光被皮带抽打的兴奋流水，还带着项圈跟别人说自己是她的狗，就差汪汪叫两声了。

他感到惭愧，又为小巫女选择他骄傲，这种割裂感让他沉默，又为这沉默而心急如焚。

他不回答，万恬也无所谓，本来就是闲得无聊随便问问，知道的太多也没什么意思。

她对他的感情和其他男人不同，还十分浅薄，停留在“被系统鞭策不得不吃”的阶段。

绿灯亮了，她又把头缩回窗边，继续看月亮。

陆川更是懊悔。

他错过了最佳解释时机，让这个有点敏感的话题成了大麻烦。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就好比女人总对男朋友心中的初恋耿耿于怀，只要哄她，夸她好，很快就没事了。

可惜陆老师哄女人经验稀缺，离开专业领域又可以称得上是笨嘴拙舌，所以只是干坐着开车，越来越沉默。

可笑他快奔四的人了，还被小两轮的女孩子弄得心烦意乱。

他思考着怎么才能让万恬开心。去买条更趁手的皮鞭？

他记得市中心有家新开的情趣用品店，店面很大设备齐全，就买根红色的，她拿在手里肯定很相称....

“恬恬，你想不想逛街？” 他分不出视线去看她，只能在后视镜里观察她的神色，“你不是说皮带太宽很难握吗，我们去【橙色】买条新的？”

【橙色】是什么地方，万恬当然知道，林奕拉着她去过几次，挑过几件很挑逗的内衣。

她去上课的时候就穿在羽绒服里面，被来接她下课的柳云洲压在课桌上干，淫水流了一地，差点被巡楼的保安抓包。

可现在提起情趣用品店她就想起周杳，心情更郁闷了。

偏偏他就求婚了，好烦。

她不吭声，搞得陆川更加坐立不安，他还想说点什么，放在扶手箱旁边的电话突然响了。

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