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匀称的，大概是肌多，脂肪少吧。”

卯卯又问：“荆国是不是难见情温婉的女？”

卯卯笑：“我从未尝试过这些需要力气的事情，荆国习武的女多吗？”

“不是，据我所知，西梧奉神完全是男，不存在雌雄同和自我受的说法。西派自称奉神才是奉婆的本来面貌，而我们现在所知的奉婆，是因靠近荆国，受真嫄文化影响的缘故。”

这是一条只见开端和结尾的线，奉婆的记载在这三百年里不知变了多少次，衍生了多少版本，才化作现在的模样。她继续让平国公府家丁整理文字，只有把线索条条捋清，才能证实猜想。

到底是失传，还是“捧神”隐姓埋名，化成“奉神”了呢？前桥不得而知，唯有和卯卯一起，为所得的数十份资料标记成文时间，随后一张一张铺开在地上，将其中重要素圈。

3.

听完卯卯的话，前桥直摇：“这说法可立不住脚，毕竟在三百年前的记载中，奉婆就是女国王了。对了，那书中可有关于西梧的内容吗？”

“是失传了吗？”卯卯问。

五日后文献逐渐整理成型，由于藏书和购书仍旧有限，最终只搜集二十来份可靠的文字材料。前桥和卯卯逐一比照，竟然从中又挑一份与前不同的全新版本。这个版本更加过分，称奉婆雌雄同，通过自我受完成繁，可以呼风唤雨，引导洪狂风。它来自“日落之地”，在“日之地”建立了兴国民族。

如此又过数日。她的家信往梁穹送了两封，听闻老月豺这些天搜寻频率有所下降，似乎在酝酿新的手段，好在大家早已化整为零，可警惕之心仍不可丢。

文称西梧有神名“捧”，生灵与其合，诞育半人半兽的落。这些落常为争取利益陷战争，不尽心侍奉神明，终有一日，捧神震怒，从每个落中只选一对男女，引导洪泛滥，将余人冲得一二净。

“嗯，应该不少。”前桥收了招式，将上汗掉，“我有个朋友，南郡武学世家，从小就舞刀枪，她那素质……能将我扛着扔到上，都不带气儿的。”

投河妇”，抹去咒婆杀夫的情节，都可以一跃成为贤妻良母，那些卫士怎么就不会篡改国教神明，让它更好地约束国民呢？

卯卯轻声讶异，前桥笑：“百闻不如一见，只要你去荆国看看，就明白啦。”

其实在文本传过程中，内容不断变化也属自然现象，可前桥看过太多兴国搬是非的例，本能让她觉得背后有人控。

“可若有人在最初时尝过一酒，在你换掉大半酒时再尝一次，就会发觉酒兑了的事。”

“说实话，荆国什么样的女都有，的矮的，胖的瘦的，温婉的泼辣的……不会有人对格或者貌指指，就算你想与同相恋，荆国法律都是允许的。”

她本来想说乐仪一晚十个鸭，都不带气儿的，又怕玷污了卯卯纯洁的向往。卯卯惊：“那她长得很壮吧？”

神明的

“这些被修改的文献也是这般，在偶然传到荆国后，文本被固定并束之阁。不知过了多久，当它再次荆国人的视野，会与前者有断层式的差异。荆人不解其意，只有依实记录，让每个版本保持独立延续下去，我想这就是我在荆国查阅此类文献，会得到众多分歧结论的缘由。”

“‘日落之地’，那就是兴国以西了？”前桥琢磨，“这就是西派奉婆的观念吗？”

男女再次经过多繁衍，重造民族和落，各落依靠献祭才能获得神力加持，从而在征服中获得胜利。

“捧神？”卯卯，“简直闻所未闻，我一直以为西梧只信‘奉神’。这两字又如此相似，会不会就是同一个？”

纵然没有成璧督导，她还保持着每日晨起练拳的习惯，卯卯见了，好奇问：“你也会武功？”

不排除这可能。前桥顺着这条线索，又去查阅关于“捧神”的记载，可它却在其后的文献中凭空消失了。提到西梧的神明，也只称“奉神”，再无“捧神”。

“在你们兴国，这变化是细微而持续的，或许每次书写下的奉婆都微有不同，但由于大分还保持传承，这些变化未被留意。好比你不断从酒桶中舀一勺酒，又注等量的，纵然亲品尝，也很难受一勺之差带来的变化。

——

负责誊抄的家丁重新查阅了古籍，还真在只言片语中看到痕迹——

前桥拼命稳住大肌的抖动：“你应该看得，我是初学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