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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一、咸佑十二年(3/4)

时被赐婚的?”这场景好熟悉,似乎有什么正在脑海中重新排列,前桥暂时想不通,却觉得一切古怪背后都有根线紧紧连着。

皇姊娶了最适合当储卿的男子,却十余年不与其同房?一向为人考虑的皇元卿,竟让侍卫无名份地为皇姊侍寝?穆皇卿送走被滞势的施克戎,是怕他入了皇姊“魔爪”难以脱身——这些完全不像她们本人干出来的事啊!

为何不和皇元卿同房?梁怿那方面不行吗?

再加上翼亲王对南郡莫名其妙的担忧,侯卿嫁入南郡后与武德侯微妙的关系,乐仪说她母侯和父卿几乎不说话,这种疏离的婚姻甚至大大影响了她的择偶观……背后要么隐藏着一个大秘密,要么隐藏着一个大八卦,无论哪个都让前桥着迷。

她望向佑孚院漆黑的窗子,心道乐仪什么时候起床?她可太好奇了。

——

3.

乐仪次日出来时容光焕发,对谁都笑容可掬,一副得了便宜的模样。她第一个拜访的人还是前桥,入门便美滋滋道:“我很满意,收哥也很满意。”

谁问你啦?

前桥看她喜滋滋,不免有些不屑,泼冷水道:“你怎知道魏收是真满意还是装的?没准儿他为让你开心,假装欲火焚身呢。”

“装就装呗,”乐仪倒不在乎,指着肚子道,“我是说这个图案,当真把收哥吓了一跳,但随即也把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前桥才想起她在小腹纹了个“球”,便问她魏收有什么可感动的,乐仪道:“我说要独宠他两年,还纹了这个图案,在收哥看来当然是要专门与他育儿的意思呗!男人啊就是这样,只要感动了,命都能给你。”

她事无巨细地讲述昨夜缠绵,前桥已经无法再忍耐她的炫耀了,岔开话题道:“我有件事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咸佑十二年时你父卿嫁到南郡,是否与我皇姊娶皇元卿有关?”

前桥料她不知,只是找个由头让她打听,谁知乐仪突然面色僵硬,惶恐道:“你知道了?”

“啊?”

她又瞬间变回脸色:“不知道啊?”

前桥哭笑不得道:“原本不知道,但你的表情已经让我知道了。真有关系来着?实不相瞒,我想这件事想得一晚没睡,你赶紧为我解答疑惑吧!”

乐仪为难地在房内走来走去,口中不时发出天人交战的长吁短叹,最后咬牙道:“我被赐婚后,母侯和父卿对我说明了原委……留仙,按说我不该讲,可既然是你问我,我也不愿瞒你,你听过便听了,别再外传。”

前桥一听此话,就知道关系重大,连忙答应。

乐仪随即关好门窗,与她相邻坐着,凑到耳旁低声道:“你可知为何先皇总是偏你,而不喜当今圣上?”

怎么扯到她身上去了?前桥道:“因为我是所谓的‘神赐之女’?”

“这只是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则是——先皇与圣上不睦,早就起了改立储君之心。而不睦之缘由并非在你,或者与圣上政见相左,而是我父卿当年做的一件错事。

“父卿在辈分上是舅舅,却和圣上年纪相仿,两人一起被先元卿抚养长大,千不该万不该地互生情愫,被先帝察觉。那时圣上已是储君,又是先帝唯一女儿,先帝勃然大怒,想杀了我父卿,又怕丑闻传出对圣上不利,便采用了翼亲王的建议,想出个“发配”的方法,将他远嫁南郡。恰逢我母侯当时空有功勋,实力乃南郡三府中最差,先帝便与她谈了个条件,若母侯娶父卿,就许她以南郡侯位,前提是非诏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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