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神”的嘴脸让前桥想打人，而她也确实在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寻觅趁手的东西了。她不想耍嘴，因为有些话正好击中了她的“常识”，让她无法瞬间想到反驳的方法。

“想听听你的嘴里还能吐什么怪话，”前桥，“神明的份是假的，送我回原世界是假的，帮助荆国也是假的，实话实说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神无常形，不同人心中的神，都是不同的。”

如它所言，没有实证，一个都没有，她找不到如荆国这般存在于世的另一个女尊王朝，可这些唱衰的话语，从她刚来时就充斥耳中，听得她生理厌恶。她想揍这人一顿，可担忧也隐隐浮现于脑海。

前桥的愤怒和语被“奉神”锐地捕捉，它像长者那般耐心解释：“男女构造不同，繁衍分工也不同，女除育外，在各行各业表现都不及男，这是先天的质和角的分工导致的。只有男向外探索，掌握行动方向，女留在内，专心育后代，才能效繁衍和步。

好啊，狐狸尾终于来了，原来这才是它的最终目的！

荆国是昙一现吗？如果没有大政权的控制，会不会像京畿的农那样，以农耕生产力的所有者为家主，行权力转移呢？

“这些都是真的，只是你不愿相信罢了，我的目的是行使天，让荆国往符合气运和必然的方向发展。”它，“历史大势不可逆转，荆国的未来不会是你们魏氏的，至少不会属于你们魏氏女。”

那一瞬间前桥都有同情陆了：“也就是说，你忠实的信徒在理解你的过程中现失误，那些不是你的本意啊。”

“奉神”见她无情拆穿，冷冷：“既然这样，你还和我谈什么？”

2.

前桥皱眉：“什么意思？”

“我找不来，它就必然灭亡吗？”

在前桥动手之前，“奉神”的话仍在继续：“你很幸运，来到了荆国的全盛时期，也很不

它还以为自己不知它鸠占鹊巢的过往，妄图继续颠倒黑白？

“女为尊的世界只是昙一现，今日苟延残，日后也会自取灭亡，结局早已写定，你又何必无用的抵抗呢？”

“得了吧，我查过了，你的原名叫‘捧’，和兴国的‘奉婆’本不是一回事，奉婆大概是位女酋长，也是兴国的开创者，后来被你这欺世盗名的家伙钻了空。”她嘲，“捡来的份好用吗？我看以后的神像，就要照你现在的德行塑造了吧？你努力了多久，也没法得到荆人接纳，还妄图趁我皇姊不信真嫄，故技重施来到荆国，简直可笑啊。”

见前桥竖着眉怒气冲冲的模样，“奉神”则呵呵笑：“实话总是伤人。我知你接受不了，但你细想想就会明白，女为尊的局面不会长期存在。荆国已是长寿国度了，她的长寿是一幸运的偶然，你找得这世上的其他的女尊文明吗？算上你的原世界，能找哪怕一个来吗？”它不待前桥回答，就笃定地说结论，“——找不，因为这就是历史大势，不在哪个世界，哪段时空，都是这样。”

她看不到“奉神”帽下的表情，却能听它话语里的无动于衷。

——

“荆国人一直不藩，你猜是什么缘故？那些忙于事业和享乐的女，哪里有照顾后代的心思力？就算没有我在，你们也会被慢慢蚕，由女尊向男尊的过渡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定律，兴国又岂是孤证？”

好一招金蝉脱壳，完隐，赵熙衡的面都没有它厚。前桥的嫌弃几乎藏不住，讥讽：“你真是兴国的神吗？你和‘奉婆’是一回事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信徒对神明的理解总是与神存在一定隔阂，如何理解神力、运用神力，往往因人而异。我从未要求他们这些事，这是他们自己的领悟，未必正确。”

‘奉婆’不会把祭司派上战场当敢死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