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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傻大儿(2/3)

——

“仙儿,抱歉。

“咦?”

多久没见到赵熙衡了?两个月?

“在我这多久啊,就把自己当主人啦?真当了公卿,还不得飞到天上去!”前桥气,“我这就找皇姊,说啥也不要他了!”

她拆下玉环上已经褪的彩线,次日把带有裂痕的本给厂中会治玉的工匠,让他们想办法拯救一下。不求痕迹愈合,最起码保养,成可以随的状态,也不算埋没了先皇的女之心。

“为我曾经的自大和狂傲歉,为无辜殃及的黎首歉,也为你歉。归期定后,当亲自拜见谢罪。”

“在下是庶卿,他无需向在下赔罪。”梁穹笑笑。

前桥心中涌现难言的觉,似乎因赵熙衡的歉欣喜,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轻易就原谅他——陆的事儿还没解决呢。

“上封信没有得你回应,猜着你大概还没消气,抑或书信为人所截,并未送至你手。总之抱歉。

虽是庶卿,却是目前最得的,更何况还有个时任皇元卿的舅舅。何有玫大概好了何缜府后与梁穹平起平坐的准备,于是尽力挽回儿和梁穹的关系。

等他回来,大概正赶上委任正卿的旨意下达……前桥讪笑一下,真狗血。行吧,既然自己选择了歪主线这条路,就要承担它可能带来的后果。

她是从基层靠政绩和名声一步步起来的,往往对政事有独到而刻的见解,前桥与她聊了一会儿北境抚灾见闻,惦记她尚未完全好转,才放她离去。

尴尬地笑笑,前桥又:“大人下次再来我府中时,咱们就当没有这层姻亲关系,你只视我为忘年吧。”

共犯梁穹心虚之下连连保证:“没有了……只这一次。”

这个妈当得真够心的。

前桥则冷哼:“估计是何有玫授意,让他向你赔罪呢。”

抛除何缜的因素,和何有玫聊天是非常有收获的一件事。

“原来拿走乐仪的信,已经不是他第一回坏事儿了?他还烧了多少!”

“昨日午后,与罗坞一位行商相谈,告我以公主抑制商稳定价一事,闻之惭愧更甚。兴民滞留台以来,一再受助,非我一人倡导之功,更有荆国民众合力周济之果。反视君父、兄弟所为,与之相比,下立判。

梁穹赶拉住她,安抚:“殿下刚刚答应圣上,昨日又见了何大人,现在反悔,岂不是折了两人面?殿下稍安勿躁,赐婚旨意还在年后,尚有时间周旋。”

“自钱财耗尽已有月余,前书所言难皆已斡旋解决,如今勉向好。与乾元商行之人同吃同行同住以来,饮愈恶,志愈毅,从前自诩与居殿堂目光浅薄之辈不同,如今我力行扶助民生,才切知晓小民之苦。

2.

前桥被梁穹拉着坐下,气鼓鼓地瞅着桌上的东西不说话。梁穹坐在一旁拉着手哄她,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侍从来通报,说何府送来了礼给梁庶卿。

自己上次的话也说重了,他是个投机者,可也不是完全那么坏。他有抱负却没施展,有想法却没有权,只能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

他和陆先后不告而别,带走了一堆秘密。不知是否有与何缜对比的缘故,她想起赵熙衡时气愤都减轻了许多。

她只好继续纠结地盯着那封信,瞧见开几行,陷疑惑——“上封信”是啥意思?他走后给自己写过信吗?

前桥将信件收了,心里说不来的别扭。赵熙衡这个大男主义也有为兴国认错歉的时候啊?看来在台被折磨得不轻。

前桥只叹,可惜这样好的人,有个那样烦的儿

前桥只能去问梁穹。既被问责,梁穹别无他法,只能以实相告。这下可不妙了,刚刚因何有玫拜访而积累的“何缜好”再次清零,前桥气得要死。

她定了定神,将信拆开,无比熟悉的字迹跃在前,与从前化作纸灰的数十封来信一样,却似乎也有所不同。

随着民问题渐呈平息态势,她也收到了一封来自台的信。看到封上“公主亲启”四个字,竟然有恍如隔世之

梁穹站起,带着不解看向前桥,随后命人把礼送上。打开一看,原是数支碧州名笔与一方重宁墨湖宝砚,他端详一番,对前桥意外:“还真是送给在下的。”

至于利用自己……唉,这些小心思魏留仙未必不知,说到底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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