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男嘲笑完“棉条”之可笑，又纷纷找卢老板货。

他和何缜密谋已不是一次，这回竟然有些熟稔。

成璧扯着两边嘴角冲他笑：“庶卿不必担心，待我北上，见到固砾军军容严整、兵壮，踏平北边无耻之国易如反掌，心情自然会好。”

成璧更没兴致，狠咬牙关，仿佛随时要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兴。

大事是什么呢？大事是皇姊的玉龙雪山北，大事是赵熙衡和奉婆的密谋，甚至等她到了兴国，这大事还会包括更多。下她生气，可也明白不能为一己之荣耻不顾皇姊大计。

接着便无人声，只有兵刃鞘的一声尖锐啸叫，随后重相击之声、碗碟破碎之声、众人鬼哭狼嚎不绝耳，方才谈阔论的“骨”正抱鼠窜，连声讨饶。小二和掌柜听闻情况不对，匆匆赶到门，被前桥了一袋银在手。

——

吃还要转骂娘，兴商是前桥见过的一个，想到乾元商行内哈腰、服务周到的商家，在她背后可能也是这个样，前桥连吃饭的兴致都没了。

”

“那是自然，”成璧起，似乎就等她下指令，以汗巾覆面，“你在此稍候，听着就好。”

“你们是兴人吗？”成璧问，“听闻兴人个个爷们儿得很，赚着荆国人的钱，还要骂着荆国人放。”

3.

“就是就是，咱都是男人，酒后之言难免放纵，并非有什么仇啊。”

“要是放我们兴国，哪个正经女人会买？羞也羞死了。但这是荆国——女人的钱嘛，不赚白不赚。”

4.

那几人一听，知方才的谈阔论了旁人耳朵，又拿了商人迎来送往的笑脸，和成璧打太极：“这位小郎，误会啦，我们可没这么说啊！荆人友善，风土宜人，我等若非心向往之，也不会在此经商啊！”

成璧平日太过忠犬，以至于前桥都忘了，他看着冷清，实则心狠手辣。和赵熙衡动手从来不遗余力，更何况这几个狂妄路人。

只听门一声响，隔间闹的人声戛然而止。中有一人：“这位壮士，有何指教？”

“年前她大婚时，倒是远远见到了……”卢老板声音压得更低，显然正说不传六耳的私语，听得众男哄堂大笑，纷纷：“如此看来，传言不虚，传言不虚啊！”

“你所说的大事是什么？”成璧又问，“若要我忍上数年，看他们继续逍遥，还不如顺遂心意，当即讨来代价。”

成璧气：“去不得就去不得，恶臭之国，我还不想去呢！”他虽如此说话，还是捺冲动，在前桥示意下坐回原位，只是瞪着隔的双目好似火烧。

据说那日，几位兴商

“师兄，嘛？”

——

2.

成璧怒了，拾起桌上的剑就要往隔去，被前桥拉住。成璧：“你岂是他们能议论肖想的？无耻至极，看我不割了他们！”

“这是装修费、拾残费、医药费……饭钱我不包，你得找那几个家伙要。”

前桥也满肚火，但比成璧看得开，劝：“淡定，淡定，你这一动手，我难免份暴，连兴国都去不得了。”

“我知你哪里不好，”成璧，“我也曾怨你多情，恨你风，可我见不得别人说你——就凭他们，也说你？”

“男人？”成璧循着说话的声音，找到那位坐在主客之位的卢老板，幽幽：“好啊，既然你们兴人酷自诩铁血儿郎，我们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几个家伙担不担得起‘男人’二字。”

隔的觥筹错和笑声刺耳，想也知何等快活。靠，忍他嘛？

“只是听见些议论，就恨成这样？”前桥，“成璧，你且记住，咱们要记的仇可不止这一次，要报复的也不只这几个杂碎。想想赵熙衡不负责任的父兄，想想他作为皇何其险，甚至他们这群白狼，所有憋屈我们将来都要找回来——我们是要大事的，成大事者，忍得住一时之耻。”

——

她二人回去后什么也没说，前桥扬眉吐气，成璧倒是还有些忿忿不平，梁穹当即看不妥，问：“成璧，你心情不大好？”

前桥：“你去动手，可以保证掩藏痕迹吗？我不可暴行踪。”

前桥也见不得他们用油腻的语气，谈论魏留仙曾经的风往事。小妮敢敢恨，帅气得很，风而不下，唯一一次不够潇洒的翻船，还是中了赵熙衡的损招。他们一生能找到如半个魏留仙的女人已是祖坟冒烟，竟然还腆着脸对她说三四。

梁穹对这回答有些意外，也不打算问，反正妻主自会告诉他。成璧将前桥平安送回后，又把何缜悄悄拉走。

“公卿随我去一趟，有话对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