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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接吻的姿势,让涎液止不住地下流,淌湿了封铎托着她下颌的指间,滴落床榻。
深浅不一的暗色水痕,分不清那是谁的汗珠,还是交合处迸溅的清液,米白被单狼藉得荒淫。
穴道已经被搅弄得糜软,违背了孟凝微弱抵抗的意志,只贪婪地咬合着他的性器。
软肉贴合龟头上敏感的肉缝,娇嫩的内壁缠着柱身上的青筋,每一次收缩摩擦,都似有火花迸射。
越绞越紧,几乎要把封铎勒断在里面。
靡乱得带了报复性质,要把对方置诸死地的纠缠中,他不视为反抗,甚至还有心思捧起孟凝无人慰藉的绵软乳肉,似安抚又轻嘲地揉捏。
“不服气?你光是夹我有什么用?”
孟凝被这露骨的话恼得耳尖泛红,想要泄愤反驳却再次被他堵上,欲合的贝齿也因着狂肆扫荡的舌阻挡,而难以磨破他的唇。
有些细微的情绪漫上心头,啃噬意志。
不是仇恨怨忿,更多的是一种抑止不住的自恨。
恨无力无奈,也恨被压制到极致后自我安慰的扭曲依赖。
依赖什么?
封家是她过去诞生的因,如今滞留世间的果。
作为封铎继承的实验体,他的附庸而活着,如他所言无需爱,只需恨,她也能被深深羁绊,不再如飘蓬。
但封铎无时无刻展现的傲慢,分明提示着她若就此沉迷,只会换来不屑嘲弄。
孟凝支离破碎的心如临深渊,在这般病态互恨的关系中,软弱屈服了一瞬,又悲哀地抖擞起来,掩埋掉那丝让她惊惶得不敢直视的心安。
“…我想听你的…心跳…像上次一样…”
藏于双唇间许久,终于发出的软柔请求,让伏在身上狂野抽送的人顿了顿,嘴角抿了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又撒娇?真拿你没办法。”
下一瞬,封铎利落抽出了仍未疲软之物,抱着她翻了个身。
天地颠乱,光明重临一瞬,又被他笼下的阴影覆灭。
他不知何时脱去上衣,展露的结实臂膀,成了一处围困她的狭窄堡垒。
又如一张罗网,兜头兜脸罩下来,渐渐趋近了。
那双凝视她的漆黑眼眸,焚着沉郁的欲焰,紧密地扫视攫获她脸上的一切表情变化。
孟凝被囚于他的身下,眼带汪汪的迷蒙水光,脸庞被漫长激烈的情事熏得绯红,喘息带动着饱满的胸乳起伏。
她的眼波悄悄流滚,睨他一下,发觉封铎等待的姿态,把心一横,环上他的脖颈,把他拉近了。
袅娜的贴合,清浅的呼吸,落于他的左胸。
如寻求拥抱的怯怯依偎,犹豫舔舐的小舌,换取得怦然加速的心跳。
初时看戏之人,忽然被扯入粗糙策划的爱恋陷阱。即使那只是掌中猎物的垂死扑腾,也足以让他错愕一瞬。
封铎再如何心思叵测,也不会在这般时刻推拒她的温驯投诚。
掌下骤然绷紧的背肌,让孟凝心内嘲叹,在他森然难测的注视中,麻木地继续。
那从胸前一路攀延的吻,临了耳际,试探地吮上他的耳珠,轻轻以舌圈绕,涂上暖甜蜜意。
苍白的耳肉几息内变得通红,在她微凉的唇间灼热得要冒火。
孟凝抿了抿,又放开了,转而一下下亲吻他的唇角。
“封铎…我会还的…别那么凶啦……”
虽然她也不期盼这般软和祈求能使得封铎的态度当堂转向,但至少,让他松开一丝严密眈视也好。
夕光消散,昏沉的室内沉默良久,终于被散逸的低沉笑声打碎寂静。
封铎没有出言回应,只将她两腿轻开,一手圈住一边莹润细腻的脚踝,一手把她腰肢拢紧,徐徐送入。
若说有什么不同的,就是那肉棒较之前更粗涨了些,青筋尽显,缓慢之势也捣得她骨肉酥麻,蜜液淋漓。
大滴汗水砸落柔嫩的胸腹,又被下放贴合的健壮身躯涂抹开。
娇俏的乳尖在无规律的动荡中,划出迷乱的轨迹,晃得人心躁动发痒。
两人的衣物随意抛挂在床尾,随着愈发剧烈的摇曳,就要被推落坠入长绒地毯。
但谁也不会在意了。
未得承诺的不安怅惘,在逐渐加速中要被撞碎吞噬的惊惧,让孟凝也昏了头,赌气般挣出他的掌心,小腿主动缠上他的腰。
她如藤蔓般灰心攀附,迎着那狂风骤雨般的起伏耸动,轻咬住封铎的唇。
毫不意外地,唇舌像软糖般被含吮,细密交换吞咽,朦胧的依恋催生渐旺。
既然仇怨难解,抛却的自尊无人捡拾,倒不如投入这焚人的肉欲。
谁知过了今天,还有没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