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接近死亡的献祭（H）

血腥味呛得婵皙咳出了眼泪，急促的呼吸之间伴随舌尖的疼痛。她湿着眼眶，看向压在身前的女人。

“依依，我爱你。”

她固执地重复，即使是泣不成声的哭腔。

顾依叶置之不理，只是狂热地、迷恋地闻嗅着鼻息之间鲜活跳动的血腥，亢奋的猩红渐渐在眼眶蔓延。

快了……

她的大小姐马上只能永远和她在一起了。

冰凉的掌心覆住婵皙的左乳，每一次揉弄都触及敏感地带，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太过熟悉彼此的气息，以至于情潮随之涌动。

婵皙不知道受尸毒感染是否会影响到她在这个世界降落的合法性。她只能强压下意乱情迷，想要呼叫系统问清楚。

“嘶——”

没等到系统的回应，她的上衣被撕碎。

胸前的凉意让婵皙怔怔地低头，同时也意识到，在这一轮性爱结束之前，她是无法联络上系统了。

她抵住顾依叶的胸口，试图让对方冷静一点，开口哀求：

“依依，等等……嘶——”

婵皙只来得及开口，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刺痛。阴影笼罩在她光裸的上半身，女人冰凉的唇瓣吮咬住她的侧颈，熟悉的疼让她闷哼出声。

刚刚的对视里，她留意到依依的眼眶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处于一种异样的亢奋。她恍惚地猜想，是因为她的人血吗？依依还能听到她的话吗？

至少在她完全异化成为丧尸之前，她的身体还属于人类的范畴。没有系统铺垫的世界观细节，婵皙无法确定这个过程她会经历什么，后续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嗯……”

婵皙疼出了声，泛白的指尖抓握着靠在胸前的背。在她几次三番的挣扎中，掌心的衣衫已经皱得不像话。

趴在婵皙胸前的女人，迷恋地埋在那已经咬破出血的颈侧。白皙的肌肤上、深紫色的吻痕旁，鲜血零星斑驳地散落。

顾依叶伸出舌面，把那几滴溢出的血珠卷入唇腔。温热的铁锈味让她兴奋地颤栗，死寂的心脏开始亢奋地搏动——为这美丽的胴体、也为这宣告占有的标记和异变。

“依依……嗯……”

颈侧的疼忽然覆上了湿润的舌尖，舔弄之间带来阵阵深入尾椎骨的酥麻。婵皙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紧紧地贴在女人的胸前，整个人颤抖不止。

泪水复发，溢出干涸的眼眶，顺着脸面滑落到颈侧的伤痕累累。

原先伏在脖颈的顾依叶此刻正跪趴在女人的胸前，膝盖强势地抵在隐秘的腿心。森白的牙咬在了婵皙左乳旁的朱砂痣，尖锐刺入皮层，点点血珠随之溢出。

心口处传来剧烈的窒疼。

婵皙下意识向后蜷缩。可再怎么后退，身后的椅背都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不要——依依……疼……”

她哭着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连推拒的指尖都在颤抖。

好疼。

心脏真的好疼。

像是被人捅进一刀，然后锋利的刀面一点点搅碎完整的心，以至于这个疼痛达到了身体的临界点。

原本觉得身体好冷好疼，但急转直下的异变让婵皙开始体会到了身体一阵发热一阵发冷的冰火两重天。她的耳畔响起不久前听到的陈述：

“……我走进那场大雨。躺在肮脏的泥水里，暴雨几乎要把我滴穿。好冷又好热，我几乎要因为这些忘记你消失的痛……”

愧疚的自责如同涨潮，一层又一层地扑过来，把她拍打在岸边，拖回深海。

生理上趋利避害、害怕疼痛的直觉被心中涌现的无限歉意压制。婵皙渐渐地放弃了挣扎，任由胸口的剧痛蔓延四肢。

依依走进大雨的那一天也是这么疼吗？还是……比她今天感受到的疼上一百倍？

但婵皙知道，她永远都无法真正感同身受依依那一天的绝望和痛苦。

疼到了极致就是麻木，几乎像是献祭，她甚至挺起上半身，迎合对方给予的痛和疼，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点身上积压的罪恶。

唇瓣失去了血色，白皙的躯体却覆上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看起来情色又靡艳。光裸的肌肤遍布淋漓的忍耐，直到汗水和泪水交融，失去了分野。

“……”

女人沉闷的呜咽和喘息并行，响彻狭小的车厢。风把极致的交缠吹向四面八方，宣告这场神秘的占有仪式。

鲜血的气味溢出车窗，引起四周小范围的异动。但当它们感受到车内的那道可怕的气息和血脉压制时，原本的躁动瞬间熄火，纷纷逃离这片区域。

那一位回来了。

它们无声地交流，由下向上，秩序森严地严阵以待。

方圆百里内，一片静悄悄。

车身四周的枯草摇曳，见证了这场接近死亡的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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