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

婵皙被11号问得哑口无言。

她惊愕地抬眼看向11号，却在再一次的对视中得到了电子音的提示：【女主仇恨值1%。】

1%的数字让婵皙心脏慢了半拍，11号的话更是戳破了她心底悲伤的秘密。

“你说什么？”

她牵强地装作听不懂，然后垂眼看着地面，掩去眼底的晦暗和慌张。

11号捧起婵皙低垂的脸，看着研究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一次，它清晰地看到了研究员的慌乱。

看来……它的眼睛是真的有问题了。

婵皙无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回什么。脸侧是11号温热的手，眼前是11号平静温柔的眼睛，脑海里……是任务即将告终的提示音。

“11号……”

女人的嘴唇嗫嚅。

“……为什么要这么想？”

她闭上眼睛，摸着11号覆在脸侧的手背，颤抖地问出这句话。

“因为研究员每次看着我的眼睛，都会流眼泪。你总是流着眼泪说爱我，这真的是因为高兴吗……？”

美丽的蓝色和温暖的爱会让一个人总是流眼泪吗？

11号对这些矛盾的组合感到不解。它没有眼泪，所以它读不懂研究员的眼泪，但它想要理解研究员的眼泪……不至于每次在她流眼泪时只能袖手旁观。

如果她快乐，它会更快乐

如果她闭悲伤，它会更悲伤。

但这都建立在它能读懂她眼泪的基础上。

“……11号，我的意思是，或许出问题的是我，不是你的眼睛呢？”

它怎么那么傻，总是把问题归咎于自己身上。

婵皙睁眼，眸底蓄着泪。

她看着11号因为她的话而变得茫然，叹了一口气。或许……她已经知道最后应该做些什么了。

“我和你说过的，你的眼睛很美，我也因此爱上了蓝色。所以呢，11号的眼睛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她。

婵皙沉默了一瞬。

她的视线重新凝聚在身前的11号，出神一般地伸手触摸它的眼睛。

“11号不需要怀疑自己。”

婵皙轻轻开口。

“就像我们很久以前的分开，我说是因为你不能给我人类真正的爱。无论那个时候我爱不爱你，你都无需因为我的话而改变自己去迎合人类的标准。”

她能够感受到手掌心被眼睫毛轻轻扫过，也如同羽毛在她的心间撩起一阵阵涟漪。

顿了顿，婵皙接着继续道：

“作为你的伴侣，私心里我很开心爱的人不顾一切为我改变的态度。可是作为11号的研究员，我想教给11号最后一个关于人类世界的生存法则：做你自己，爱你的人自然会爱你。”

她还从来没有正式和11号告白过，但再不说……也许就来不及了：

“我忘记了我们的从前，可是我记得这一次我爱上11号的过程。说实话，一开始我觉得你又固执又奇怪，难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