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下一个结局.下

玻璃酒柜映着两人的身影，他右脸有淤伤，额头的血没擦干净，掌心缠着绷带，渗透些殷红。

万恬没问。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寄回国的糕点。”周杳回答，“我拦截了，跟着地址找到徐虎，跟着徐虎就能找到你。”

【原来如此。】系统说，【道具的崩溃必然是有外因扰乱了因果律。】

“你还挺聪明的。” 万恬喝了口酒。

周杳知道她说反话，但他心情很好，便哄她：“我道歉，以后不瞒着你了，好吗？”

“你为什么找徐虎？”她抬起头，放下酒杯，“你想干什么？”

她眼中清明，根本就没醉。

周杳心底没由来得一慌。

“我不想跟别人分享你...”

“什么叫分享？”万恬冷声，“我是你们手里的物件吗？”

周杳顿了顿，放下酒杯，与她面对面，双臂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发顶轻蹭，呢喃般叹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宝贝。”

他身上有很浓的烟味，混合发酵的酒香，心脏咚咚跳着，些许急促。

“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你的，我们...”

“谁让你找了？”万恬再次打断，“我让你找了吗，我给你打电话了？”

“...别说气话。”周杳亲了亲她发顶，“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有什么我们明天早上再谈...”

万恬推开他：“你不该找我，在东京我们就结束了。”

“我没答应。”周杳说，“是你单方面结束的。”

他想哄她，又放柔了声音：“你答应我明年一起去看樱花，忘记了？”

“我没忘。”

周杳笑了笑，却听她接着说：“但我后悔了。”

“...什么？”

“我说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招惹你，我不应该在东京塔吻你，我不应该和你偷情，我...”

“恬恬！”周杳厉声，“我都说了，不要说气话！”

“不说气话，那我说点实话？” 万恬歪着头冲他笑，“你找我是为什么，因为爱我吗？不是吧，你只是觉得我好操，在东京没操够就追到青市来...”

周杳以为的爱只是道具作祟罢了，如果不是他心脏总乱跳，他根本不会记得她。

就好比某时尚电影的著名台词：“如果我只是个领贫困助学金的穷女孩，你顾源还会爱我吗？！”

当然不会了，没有道具的爱情只是一盘散沙，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周杳愣了一下：“...恬恬，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我也没说错啊。你把我按在这间房子里到处喷水，你强迫我的，六七次呢。” 她竖起手指，“你忘了？”

“那时候...” 周杳闭了闭眼，“是我太粗暴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办法看你对我毫不在意。”

万恬笑了笑，又举起酒瓶。

心脏猛地颤了一下，漏空一拍，心悸比往常来得更猛烈，恐慌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恬恬...”他牵起她的手， “当初...是你先说喜欢我的。”

所以他才抓着不放，不厌其烦不辞辛苦，只想跟她在一起。

“我知道，我今天做的过分了，我不该那么直接去找徐虎。”周杳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你心里有气，我明白，但是不要说贬低自己的话，你是我的女人，我从没有那样想过...”

看着他恳切的样子，万恬又想起徐虎，那个真诚，炽热，坦诚的男人，低着头说他不会介意，紧紧抓着她的手，声音颤抖。

她没有想过和任何一个男人长久，她把心看顾得很好。但人心不是机器，她在徐虎的爱意中，还是一点点融化了。

她只想着能好聚好散，时间到了就让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