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璧却十分尴尬：“……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为了那人，休掉梁庶卿和所有使，也在所不惜。”

既然桃都不顾尊卑，同席餐，成璧也只能默默坐下。

“叫那么大声嘛！”

“我护卫不力，让小人得逞，也辜负了陛下信任。公主是打是罚，我都不会有怨言，也不会再行报复。”

梁穹打断他，一字一句重复：“去和公主用膳。”

前桥又一拍桌：“得漂亮！成璧，你两次救我，是我的大功臣！”

“成璧，咱们和公主再有过结，哪件事不能关上府门解决，何必借助外人报复？”

梁穹何尝不了解他的想法，也知成璧所受之气并不比自己少。

“我不罚你哈。”前桥：“你只需要跟我说说，你为啥这么搞呀？”

我一掌，你也打还了二皇，这不是扯平了吗？何故今日又睁睁看她受辱。”

前桥挂念着梁穹，见他没和成璧一起过来，料他还在生闷气，便叫人挑了几个菜送到书房。心里愈发后悔，本来今天十分开心，都因为自己擅自行动，搞得大家不痛快。

前桥一边夹菜，一边诧：“半年俸资能买一啊？那还是多的吧。”桃悄声：“和寻常役比，已经不少了。”然后二人看到成璧，前桥往对面空座一指：“一块儿吃吧。”

成璧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既气她过分，又恼她全忘了，犹豫许久，对前桥：“自赵熙衡京以来，你与庶卿多有不睦，四日前他设宴邀请，你去，庶卿苦劝，却被你以僭越为由批颊……”

成璧讥笑：“这哪里是‘关上府门’能解决的事？她与赵熙衡眉来去多年，愈发不把别人放在中。上次还伤人，动手打你。你修养好，忍得过，我一介蛮之人，看不惯也忍不了。”

前桥忽然一拍桌，把成璧的话截住，横眉竖目：“靠，魏留仙啊魏留仙，你果然就是个混！哦，成璧你继续讲……”

起先前桥说话时，成璧神颇有缓和，听她说不再怪罪，惭愧又染上面颊，可当前桥拿起酒杯，他却像想起什么一般，把那副冷漠的面重新上：“我不饮酒。”

成璧或是早就死心了吧。梁穹叹：“你既看不过，脆自己动手，打她一顿，我也算领你的情。可你既假手他人，竟也好意思标榜正义，我不知说什么好。”

“从来不喝吗？你酒过？”

3.

“我回房就……”

“额……梁穹跟我说了。”

成璧沉默良久，见她持，还是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面对思路简单之人，梁穹也没了办法，颇为无力地扶额：“……你一定也饿了，去和公主用膳吧。”

“成璧，我看来啦。”前桥笑地托腮：“我们之间的恩怨远没有这么简单，梁应该很久前就结下了。若是我有机会想起来，一定和你好好聊聊；可若是我想不起来了，也希望你能像今天一样，坦然告诉我。”

成璧心情复杂地了厅房，见到前桥正和桃共坐。

成璧郁闷地扒饭，却觉味同嚼蜡，终于放下筷，鼓起勇气说：“今日我是故意晚现，看你被打的。”

想到初见那日酒楼之上，成璧与公主并肩而行，两人情投意合，宛若一对玉女金童。不知不觉地，竟变成这幅局面。

——

成璧怀疑自己听错了：“哈？”

成璧让他抓住义的把柄，一时语，：“那的确是我错了，我去负荆请罪，认打认罚便是。”

又看成璧还是那副臭脸样，前桥压低声音，对他：“刚才桃说你们被罚俸了，别难过哈，我会用银票补给你的。但你要保密，别让梁穹知。”

？？？这么狠的话也撂啊？怪不得刚见梁穹时，他只说忘了很好，什么都不肯提。

成璧闷闷：“不是一码事儿。我打赵熙衡，是因他言行轻侮，该打。你那一掌之仇，还有所受之辱，我今日才讨回来。”

“……是。”

成璧不答。前桥便换了一杯茶：“那我以茶代酒，敬你可好？”

前桥笑：“今时不同往日。你故意让我挨的那掌，算是为梁穹鸣不平了，虽然我无辜……但你帮我打了二皇，是维护于我。唉，就当为你的仁义之心，敬你一杯吧。”

成璧：“……庶卿既未劝住，便令我当日随守护。席间你大醉失态，那狗贼不仅不知避嫌，反而近意图轻侮……我就打了他一顿，将你行带回府了。”